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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那顾子安，便相当于废了。他们走黑路本就险，再排个脑子不清醒的人上去，可不是自寻死路。

但，若不是真的……便说明他起了异心，想离了他们这趟浑水。这也是留不得的。安爷眼神有些冷。

“反复观察了一路，确是无疑。“张大则肯定道。他赏识顾子安，私心里自是不信这等事，比起起反心的猜疑，他更多的是觉着可惜，故而很是上心观察，甚至隐希望这是假的。

可，事实不容他安排。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提到明面来说。毕竟，他跟顾子安交情甚笃，很乐意提拔；兼之安爷的赏识少不了他的牵针引线，这才多少时日就成废子了，可不是耗磨时光白干一场，有损他在安爷面前的印象。

安爷不吭声，又伸手捧起茶杯，眼皮微敛，拿起茶盖轻轻拨动，一时，内室安静地只听见瓷片摩擦的声，气氛在这一声声中，变得低迷紧绷起来。

张大则暗咬紧牙槽，后背绷得直挺。许久，耳边杯瓷的摩擦声才停下，寂静的空间里猛地磕哒一声，安爷声沉沉传来，“倒是可惜了。既然成了废子，也不必再留在里头，在前院随意安排个活计下去吧。”

张大则心里紧绷的弦骤松，他拱手应下，“是。”

依着镖局的规矩，废子都是不能容留的。也算是他幸运，没全烧坏脑子，安爷到底念着那分手段呢。

*

顾子安的伤，其实挺重的。

但到底不比在家，可以静静将养，这一路赶着路程，哪怕已有小半月光景，身上却尚未结好痂，稍不注意伤口便会撕裂。

如今脱了衣裳，那狰狞的伤口便毫无保留地袒露在顾家人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聆曦妹妹的营养液，么么哒。

其实我这几天挺丧的。

本来，我就不觉得自己写得有多好，只是多年前入了小说的坑后再出不来，一心想着把自己喜欢的故事写出来，算是在这小说圈里头留了点自己的痕迹，就算日后哪天情感变了，也算是不枉欢喜一场吧。

可进了这个圈才发觉，人是会贪心的，一旦写了东西出来，不管好不好终究是心血，心里会卑微地期望有人能喜欢认同。

可数据凉得我很脆，这段时间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当初不该进这个圈，不该把自己弄得这么疲惫狼狈。甚至产生过想着要不把主线托了，干脆退圈的念头。

可是今晚，爬上后台，突然看到自己一直悄无声息的无线那栏，有了动静——虽然甚至连辣条都买不起，可我真的觉得，挺感动的，信心又回来了一点。

写这些，也不是想表达什么，就纯粹想倾诉一下，毕竟完结后我是要自己下载保存的人，说不定很多年后自己再翻到这里，会惊奇：咦原来自己之前有过这样的想法啊。

想想，就觉得有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