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世界9(1/2)

在这件事之后继父不再相信继母,他把孟明知带了出来特意在外面给他买了房子让他去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

但孟明知的继父毕竟还是爱自己的继妻因此在妻子跪地道歉并表示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之后他勉强原谅了妻子却只让孟明知每周周日回来,大家一起吃一顿饭。

于是从这年开始,孟明知就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他住在学校附近的房间里有保姆每天固定时间来做饭和收拾房间每次出门都有保镖和司机跟随。

他接受着顶尖的精英教育,在大学毕业后更是接手了父亲的公司,从此成为了在微博上有无数少女粉丝的高富帅。

可他一直缺少的就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习以为常的亲情。

孟明知也一直觉得自己不在乎。

但实际上没感受过这些的人怎么会真的不在乎呢?真正不在乎的就是拥有的人,他们拥有着所以觉得自己手里的一切都廉价。

伸手提起笔孟明知看向下一道题,心头却忽然有些复杂的情绪。

算了都是过去,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努力学习,在高考的时候拿到一个好成绩,到时候可以让李翠萍炫耀一段时间还可以在挣够了钱之后带着她一起去大城市定居。

做完所有题目,孟明知上床睡觉第二天早上按时醒来,起床给李翠萍做早饭。

实际上李翠萍多次和孟明知说过自己不用他早起做早饭,自己稍微收拾一下,垫几口就可以了。

但孟明知还是坚持给她做饭,并表示这也能让自己早起活动活动,到时候李翠萍出去干活,他就能起床学习,两个人都不睡懒觉。

孟明知再一次目送着李翠萍的身影离开后,刚想转身回去,余光就瞥到了角落里的一抹人影。

他稍微蹙了蹙眉,犹豫一下,还是叫住了对方:“傅哥。”

傅文石听到孟明知的声音,从树后面走出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看向孟明知:“明知那个,早上好啊。”

“早上好。”孟明知微微弯了弯眼睛,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蓬勃的朝气,看着就年轻漂亮。

傅文石又寒暄了两句,最后总算是说明了来意:“那个,明知,我昨晚做题,发现有一道题,我怎么也想不出第二问的解法,所以过来找找你,想看看你对这道题有没有自己的见解。”

说着,他把一直夹在臂弯的本子递给孟明知:“就在第一页,笔在这里。”

打开本子,随意瞥了一眼题目,孟明知记起了这道题的答案,步骤有点儿复杂。

“傅哥,我们先到屋里去吧,我把这道题给你讲一讲。”孟明知回身点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我也有几道语文题感觉有点儿拿不准,想请教一下傅哥。”

“行。”在孟明知和于雅出现后,傅文石最擅长的科目从语文数学英语迅速变成了只有语文。

在数学这方面,孟明知的思路非常精准和敏锐,而有关英语,于雅和孟明知的进度都特别快,而且准确率也非常高,直接把学了很久英语才勉强学明白的傅文石打击得不行。

不过在最开始的自怨自艾后,傅文石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开始积极请教于雅和孟明知,倒是成功增长了于雅的自信心,让她学习的效率快了不少。

跟着孟明知走进他的房间,傅文石有些好奇地观察着周围,想看看孟明知这样的人,又是住在什么样的房间里的。

他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整洁,一些破烂的角落被他用装饰物挡住了,桌子下面垫起来的桌角也被他用东西糊住。

带着傅文石走进房间后,孟明知帮傅文石搬来了一个小凳子:“床上坐不开人,就委屈一下傅哥了。”

“不委屈不委屈。”傅文石急忙摇头。

能有个凳子坐就很不错了,傅文石原本以为自己要站着请教完所有数学题。

见傅文石坐在桌子对面,孟明知翻开傅文石手里的本子,又把自己的练习本拿出来,把这道题的正确步骤给傅文石看了一遍:“傅哥,答案上的步骤和我写的步骤差别不大,但我写的步骤更加详细一点儿你看看能不能看懂。”

说着,他把自己的练习本递给傅文石。

傅文石接过的时候,忽然觉得心中一荡,鼻尖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环绕着他。

他尽量自然地深吸了一口气,却又觉得自己好像是闻到了香味,仔细嗅的时候,这香味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傅文石想开口问问这是什么味道,但他又觉得不太好意思,于是把快要溢出嘴边的话收了回去,低头看起了孟明知的练习本。

而孟明知则起身去拿放在另一边的语文错题本。

因为是在家里,所以孟明知穿得不是很多。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男性在家待着,为了凉快基本穿得都是宽松的工字背心,孟明知也不例外。

当他回身去拿东西的时候,傅文石鬼使神差地同时抬起了眼,正巧看到孟明知后背那因为用力而稍微隆起的肌肉。

他后背的蝴蝶骨也因着这个拉扯的动作而稍微凸起,显现出了一种绝佳的形状。

傅文石手里的本子直接落到了桌面上。

孟明知伸手把语文的错题本拿回来,然后重新坐在傅文石的对面,翻开错题本,皱着思索着要询问的问题是哪几道。

看到孟明知回来,傅文石急忙把目光重新挪到面前的本子上,可原本他能看懂的符号和公式,在此时都变成了一片混沌,乱成一团。

“明知,我有些地方还是不太理解。”许久后,傅文石为难地抬起头来,目光隐晦地略过孟明知的肩膀。

孟明知的肩膀弧度很好,是标准的直角肩,连带着他的锁骨也很漂亮,有时候他稍微往后靠着坐下的时候,因为耸了耸肩膀,锁骨处便清晰地出现了一个深陷进去的池塘,光线投射下去的阴影都带着性感的味道。

傅文石只是匆匆瞥了孟明知两眼,就好像是被灼烧到了一样飞快地移开目光。

孟明知却没想那么多,他伸手把傅文石手下的作业本拉到中央,询问傅文石:“傅哥,你哪个部分不太理解?”

“呃”傅文石顿了顿。

他刚才只顾着看孟明知了,根本没注意到作业本上写了什么,此时一听到对方的问话,心头就是一阵紧张。

不过傅文石脑筋转得很快:“明知,你都给我讲一遍吧,我也好仔细捋一捋过程,以防有的地方我不太理解。”

“好。”孟明知不疑有他,直接把身子往前挪了挪,顺带着把作业本也推到了傅文石近前,方便他看清上面的内容,然后用铅笔尖点着本子上面的过程和公式,给傅文石一点一点讲解了起来。

听着孟明知标准温和的声音,傅文石努力让自己从走神的状态归来,好好听孟明知讲的内容。

幸好孟明知讲的很仔细很慢,所以即便是有些心不在焉,傅文石还是理解了这道题的意思。

“我明白了。”他颔首,旋即拿起笔,把答案又看了一遍,接着坚定地点头,把话又说了一遍,“我明白了。”

既然已经把数学题讲完了,孟明知见傅文石合拢了本子,就伸手把自己的语文错题本翻开,给傅文石指了一道解析题:“这道题为什么考虑的是这个方向,而不是别的方向?”

傅文石瞥了一眼这道题,直接伸手接过铅笔,要给孟明知画题目上的重点词。

就在交换铅笔的时候,傅文石碰到了孟明知的手指尖。

也不知道为什么,孟明知的指尖有点儿凉。

傅文石触电一样把手挪开,紧接着才逐渐平复了心情,有些担忧地询问孟明知:“明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啊?”

他把眼神在孟明知穿着工字背心的上半身扫了一遍,蹙起眉来:“明知,现在天还不够热,你穿的实在太少了,你快去加个外套,别感冒了。”

虽然傅文石对孟明知很是担心,但他还是不好意思直接把心里的情绪说出来,而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来掩饰自己的真情流露:“过两天就要高考了,你要是这时候感冒,到时候状态不好,可就麻烦了。”

“我明白。”对于其他人的善意,孟明知不会直接拒绝,“我从小手脚就是凉的,不过没什么大事儿,等过段时间我去找中医问一问,吃点儿药应该就好了。”

“那行。”傅文石这回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重新把注意力聚集到题目上,仔细地给孟明知解释了出题人的意图,和学生应该注意的答题方向。

他们两个友好的交流完题目后,傅文石忽然又望着桌角发起了呆。

孟明知觉得今天傅文石发呆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于是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傅文石,把心里的想法问了出来:“傅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感觉今天状态不太好?”

实际上傅文石之所以来找孟明知,除了想要问他几道题,也是因为心情郁闷。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失落的时候,傅文石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孟明知。

他也没想把失落的原因说给孟明知听,只是觉得过来和他聊一聊,对坐着谈点儿别的事情,自己的情绪就会有所缓解。

目前看来,的确是如此。

不过孟明知既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傅文石也就不再隐瞒,而是有点儿尴尬地咳了两声:“的确是我在感情上出了一些问题。”

感情?

孟明知几乎没有多想,就把女主的名字说了出来:“是于雅吗?”

“嗯”傅文石把双手并拢在一起,看起来分外忐忑,“我她父亲来找我了,说让我最近离于雅远一点儿,我们两个现在都是准备高考,忙着学习的时候,谈恋爱实在是太耽误时间了。”

听完傅文石的复述,孟明知稍微一思忖,就明白了于雅父亲的意思。

就是找了个委婉的借口,把于雅和傅文石分开。

现在于雅估计也被关在了家里,很难出来,傅文石甚至不清楚于雅那边的态度,因此感觉到彷徨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他们两个怎么说也是男女主,肯定是情比金坚,不会出任何大问题的最多就是路上遇到一点儿小阻碍而已。

想到这里,孟明知安抚地拍了拍傅文石放在桌面上的手:“傅哥别太担心,于叔既然没有把话说绝,那你和于雅就还有可能而且于雅也不是什么狠心的人,她既然说过要和你在一起,就肯定能等着你的你别担心了,实在不行高考的时候找到于雅问一问。”

“于雅也不是什么狠心的人”

傅文石抬起头来,凝视着孟明知。

可是于雅对他就狠心过啊,当时他们两个在村子里是最恩爱的一对,于雅更是曾经牵着孟明知的手向大家承诺,说就算是父母把她打死,她的鬼魂也要和孟明知在一起。

当时他就站在不远处帮一个人家修房子,那家的女主人一面唾弃着于雅的不要脸,脸上又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种对爱情的羡慕之意。

傅文石有些好奇地出去看了两眼,就见孟明知和于雅正手牵着手,于雅骄傲地抬起头来,孟明知却低头抿着嘴微笑,握着于雅的手非常紧。

现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傅文石动了动嘴唇,有很多话想要和孟明知说,但他一会儿觉得现在的孟明知已经不需要回忆过去了,一会儿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和孟明知谈那些事情。

算了。

傅文石反手握住着孟明知的手掌,感觉他的手就像是一块光洁无暇的玉,带着一点儿温润和冰冷,用着某种不知名的方式,狠狠地侵袭着他的心脏。

“明知,我们都要努力,考上最好的学校。”他忽然抬起头来,紧盯着孟明知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对于他宣誓一样的话语,孟明知掀了掀唇,跟着应和:“好的,傅哥,我们一起加油。”

傅文石匆匆地来,又匆匆地离开。

时光也如同脚步一样,很快一天一天地走过,到了要出发去县城里的日子。

李翠萍给孟明知准备了许多东西,衣服书包钱、文具和吃的,甚至她还要给孟明知带几个她最近新买的床单,不过总算是被孟明知千劝万说地劝了下来,没有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堆到孟明知身上。

村子里要参加高考的人不多,就几个村里的年轻人和一群知青,大家凑钱雇了一辆牛车送他们去县城。

孟明知走出家门,回头看向李翠萍。

“娘,你回去吧。”他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往村口行去。

他走得很快,等到了村口的时候,算是来得比较早的。

可就在他想要上牛车的时候,旁边一个相熟的知青忽然捅了捅他:“你娘在后面呢,和她说几句话再上车。”

顺着这个知青的提醒,孟明知回过头,就见到有些局促地站在牛车旁边的李翠萍。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下车去和李翠萍聊了一会儿,听着她翻来覆去地把那几句话说给自己听,而他也难得有了足够的耐心,一遍遍地点头表示:“我知道。”

直到所有参加高考的人都纷纷到场,李翠萍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下了念叨,让孟明知赶快上车,千万不能耽误了别人的时间。

孟明知听话地应声,然后转身往牛车的方向走去。

上了牛车后,他发现黄寿早就给他在自己身边留了一个座位。

见到孟明知,车上的人也纷纷和他打招呼。

一群人还算是融洽地上了路。

他们的村庄比较偏僻,想要去县城,就算是做牛车,也要大半天的时间,因此在这段时间里,考生们都开始背诵语文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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