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5)

他虽非贵不可攀的世家子弟,却也是富庶门户的少爷,不知为何会养出这么一副浪荡性情,连她这种前来诊治的医者都不放过。

穿过长廊时,忍冬被跟的烦了,倏忽顿住脚步,她转过身,冷眼看向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

“孟公子,您莫不是忘了,陆某乃是有夫之妇。”

纷纷竹叶飘曳坠下,恰巧有一片落到魏桓的掌心,透着几分萧瑟的秋意。

魏桓注视着那张素白浮粉的娇颜,笑得愈发放肆。

他怎会忘记陆忍冬的身份?眼前的妇人早在一年前便嫁与闻俭为妻,可这数百日夜的相处,即便有着夫妻名分,她仍是完璧,魏桓甚至记得那夜她的呼痛与低泣,凄婉娇怯,不住讨饶的模样倒是比如今的张牙舞爪顺眼许多。

魏桓那笑让忍冬无端升起几分寒意,她不想露了怯,佯作镇定道:“孟公子年岁尚轻,只怕才加冠不久,一时糊涂不算什么,可若一直糊涂下去,恐会惹人生厌。”

多年来,忍冬谨记父亲的教导,不可争强好胜,要宽和大度,要与人为善。最初孟渊胡闹,她顾念青年身中剧毒,强行按捺住那股羞恼,没有发作,只费心费力的好言相劝,希望他能改过自新。

怎料这人是个听不懂人言的,非但不知悔过,反倒还变本加厉。

忍冬的眼睛生得极美,像江南朦胧的烟雨,即便满盈怒意,也是水光潋滟的。

不过她眸底蕴着的厌恶,倒是让魏桓黑了脸,陆氏以为她是谁?区区太医之女,又曾嫁过人,给他当妾侍都不够格,凭什么嫌弃?

更何况,陆氏身上的疑点尚未洗清,说不定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无心之举,而是为了引起他注意的手段。

魏桓承认,他的确被这妇人勾动了情绪,毕竟柔顺的女子他见的多了,这种浑身带刺的野花委实难寻,新鲜而又扎手,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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