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3/5)

只是为了这场戏,陆忍冬付出的代价委实不小,不仅毁了闺名,还失了清白。

见孟渊未曾反驳,忍冬以为他听进去了自己的劝告,长舒一口气,刚欲转身离开,却不防被男人从后方攥住了腕子。

“陆大夫,好歹我也帮你救了邹贤一回,谁知连声道谢都无,还被你劈头盖脸的呵斥,如此冤枉于我,你好大的胆子。”

这些词句,几乎是魏桓从齿缝里逼出来的,他甚至觉得,自己近段时间的温和将陆氏养得愈发放肆,连谁是此地的主人都分不清了。

在偌大的邺城中,唯有他想要的和不要的,而他看上的东西,容不得旁人拒绝。

忍冬觉得魏桓周身萦绕着令人心惊胆寒的煞气,不似锦绣堆中养成的小公子,更像是在战场上坑杀无数敌军的人屠,这种濒死的危机感让她瑟缩了下,粉润面颊也失了血色,瞧着尤为可怜。

“究竟是不是冤枉,孟公子心里清楚,如今药方只差两味辅药即可配制完毕,届时便能解了你体内的肤毒,陆某也该功成身退了。”

忍冬低垂眼帘,想要掰开男人的手掌,偏偏后者力道用得极大,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听到陆氏这番急于撇清关系的言辞,魏桓不怒反笑,“怎么?名满邺城的陆大夫竟如此专横独断,仅交出方子便想一走了之,连病患是否完全恢复都不在你考虑范围内,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

忍冬心底划过一丝羞惭,但对上男人堪称狰狞的神情,那份愧疚如蒸发的水汽,瞬间消失不见,她的心神也比初时坚定许多。

“服食汤药以后,孟公子体内的余毒会逐渐排出,若您担心毒性会损伤脏腑,陆某可以定期复诊,以免损了身子。”

“复诊?陆大夫恐怕不知,打从中毒那天起,我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髓海的钝痛,就连施针也无法减缓痛楚,你身为大夫,面对饱受痛苦折磨的病患,不仅没有出手救治,反倒无动于衷的抽身而去,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医者仁心?”

忍冬面色涨得通红,她不愿激怒了孟渊,尽可能的放柔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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