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2）

林凡不知道隋烬昨晚挣扎了什么，他一觉睡到清晨，是被食物的味道香醒的。他睁开眼，想从座位上站起来，动作进行到一半，身体突然却不受控制，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嘶——”林凡皱起眉头，在桌上趴着睡了一晚，他的右腿几乎完全失去知觉。

林凡干脆坐在地上一边揉腿等它好，门外响起脚步声，他一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隋烬掀开门帘，正瞧见林凡歪歪扭扭地扒着桌子角。

“出来吧，吃饭了。”说完他放下帘子离开。

林凡拍拍身上的灰尘跟了出去，见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碗热粥，大米混了玉米粒和碎香菇，热气腾腾的散发着甜鲜味儿。

林凡走过去坐下喝粥，隋烬却在旁忙着别的什么，等他用完早饭，隋烬已经把室内的纸张笔墨全部收拾好，给他装好放在一旁。

他心里奇怪，昨天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怎么今天早上突然转性了？

林凡吃完饭两人一起出了门，今天天气好，隋烬穿上一身猎装，拿上了昨日护理得油亮的弓箭，应该是要进山里去。

院门前，隋烬突然说：“我今天中午不回来。”

林凡觉得奇怪，心想：你不回来就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底是猜到了他心里想的什么，隋烬道：“今天中午你得自己解决午饭。”

林凡被他说的脸一红，最近几天他的确天天跑隋烬这儿蹭饭来着。但是那又怎么了，他可是收了他一个玉佩呢，他自己都说了，这可以抵他半年打猎的收入，管他一口饭怎么了，他吃的又不多。

林凡嘴硬：“我又不是顿顿蹭你饭。”

隋烬笑：“是，你没有。你以后可以顿顿来我这儿蹭饭，反正我还收了你一个玉佩，不是吗？”

林凡狐疑地看过去，正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睛。不等林凡说什么，隋烬便告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林凡把自己的东西挂在肩膀上，心想，隋烬这人可真是莫名其妙，阴晴不定的。

回到自己的住处，远远的就瞧见吴冬正在门外屋檐下站着，他手里拿着根枯树枝，无聊得在门上划拉。

林凡喊他，他蓦地转过头来，扔下手里的树枝，喜道：“公子，你可回来了。我在你门前等了好一会儿了，你一大早上去哪儿了？”

“哦，我……”林凡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转移话题反问道，：“你一早上来找我什么事儿？”

吴冬轻而易举的被转移了注意力，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学堂的桌椅板凳早就做好，但是却还没有摆进学堂里，他今天来就是请示，什么时候把学堂收拾好，毕竟马上就要到林凡所说的开学日期了。

“这个啊……”林凡一边开门边招呼着他进院子。

“之前我去看了，学堂里没有什么需要额外修整的地方，那就明天吧，到时候我也去，教书先生住的房间还需要布置。”

进了卧房，林凡把肩上的包袱放下，解开，卷起来的一沓子纸失去束缚，一下子展开来。

林凡突的一愣，他拿起一张又一张，上面没有一张是他的笔迹，不过那字迹说来倒也熟悉。

“公子？”吴冬突然出声。

“嗯？怎么了？”

“你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林凡不禁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是吗？”他面上的笑容舒展开，“也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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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林凡和吴冬从林宅出门，将床铺被褥等物运到学堂。这些东西全是之前王大娘和郑福留下的，闲置许久，这下刚好派上用场。

新桃庄学堂不大，就是一座独栋的房屋，共三个房间，其中最大的那个便是孩子们学习的地方，右侧是给先生准备的卧房，还有一个房间留作备用。

学堂采光极好，窗户开得多，也封得严实，冬暖夏凉。门窗全是刷的新漆，一眼望去，整个庄内没有比它更新的房子了。

庄里租户来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人聚在室内，热闹得室内比外头暖和许多。大人们将桌椅搬运进学堂，小孩子们也进来帮一手忙，学着大人的样子摆放桌椅。几个不比桌高多少的孩子合力推着桌子，笑嘻嘻地闹作一团。

林凡和吴冬则把右侧的卧房收拾出来，摆放上家具。他都是挑拣的好物，还放了一套自己从林府带回来的上好笔墨砚台。收拾完后，衬着新修葺的白墙，屋内毫无破旧之感，反而挺像模像样，透着古朴清雅的气息。

花了一天，学堂彻底捯饬好。不知哪家在学堂门口埋了两棵小树苗，笔直笔直地挺立在门边。等开春了就会长出绿叶，衬着孩子们红扑扑的笑脸，一切都欣欣向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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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才来新桃庄之前，新桃庄的新租户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最近已不怎么下雪，连日的晴天基本上化开积雪，显露出雪被下湿润的深褐色土地。

林凡拄着根木棍走在湿滑的乡路上，准备去找吴冬。前几月种下的双英花基本都结了种，是时候该收种播种了。

他计划好了，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来收花种，再让吴冬召集几个孩子帮他剥下种壳，尽早播种尽早收获。

林凡不时眺望着新桃庄大片的田地，大片深色土地中偶尔夹杂着一些白点，那是未化的积雪。再过几个晴天，那点积雪也会化为雪水融进土地里了。

春天来了，泥土湿润而松软。

有一块田边已经摆放了工具，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松土。

林凡突然意识到，快要播种了。而今年他不打算让新桃庄种水稻，可种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