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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丈宽台,我身着护心甲,手持丈八长枪,迎着风挺着胸环顾四周,看着与我同系红带的众武子,慢慢将嗜杀之气溢满全身。静待开战号角的瞬间,我望了一眼隔壁,那边白组之人似乎也准备好了,个个如狼似虎般等待着决杀的瞬间。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不好意思,小刀我去看花灯了!

先祝大家元宵快乐哦!

第一章~争锋(中)

我生下来就异于常人,多高深多难学的功夫对我而言学起来都毫不费力易如反掌。呵呵,我就是天生的武学奇材。听外公说,我满月时满桌的奇玩巧物中什么都没抓,却独独抓了外公无意从怀里掉落的短刀,任满手是血也未曾松手。

从那时起外公就对我另眼相看爱若珍宝。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是他一生最大的骄傲与希望。外公让母后成了我的武学启蒙老师,让她交会了我拳脚功夫,内息外功。呵呵,但她却只能教到我九岁。为什么呢?那是因为母后再也无法教我了,我九岁时的武功就远在她之上了。

我的第二个师父是京城八十万禁军总教头。他曾任京城九门提督,是受外公临死前之托才不得已做了我的师父。用他的话来说,本以为只是随便教教一个纨绔贪玩的皇子,万万也想不到最后能教到我竟成为他这辈子最荣耀之事。

他教了我三年,死时看着我的脸上满是自得之色。我知道,他对我很满意。那时的我横扫宫中高手无数,几乎无人能与我匹敌。呵呵,当然这些父皇都不知道,或许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并不关心就是了,因为他的心从来就不在我的身上。

不过,今天开始就不一样了,我要在父皇的心里留下自己最重的身影。我要让父皇知道我非比寻常,我要让父皇看见我威武英姿。我要让父皇从此时此刻开始就爱上我——

“呜——!”一声长角号响,宣告着我的战争开始了。

奇怪,我的周围没有一个人开始打斗,而是齐刷刷地都把目光望向了带着面具的我。

“小子诶,你不是自以为很厉害吗?怎么样,先跟你爷爷我来几招?”一个五大三粗手持流星锤满脸胡子渣的大汉怪笑着说道。“什么乱战出英雄,八成想浑水摸鱼,趁乱占便宜吧!”另一个白面书生故作斯文状得摇着把铁扇也跟着在一旁调笑。

我正眼都没瞧他们一下,直接把枪头送进了那大汉的嘴里,他的流星锤动也没动就掉在了擂台上。“我最讨厌多话之人!”我冷笑道。看着那闪着寒光的枪头穿过那大汉的后脑,众武子全惊了个冷战。一旁的白面书生展开铁扇飞身欺上,率先对我出了手。

我懒得看他,直接把枪头挂着得人甩了出去,砸了他正着。“怎么?!想浑水摸鱼,占小爷我的便宜吗?”我出言讥讽。白面书生狼狈不堪的甩开大汉尸首,恼羞成怒地舞了个扇花朝我扑了过来。哼,什么玩意,我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连我甩出去的尸首都躲不过,拿什么与我争斗?平实无华的一枪直刺过去,白面书生挥出铁扇一挡。唉,可惜呀,我这可是千年寒铁铸成的银蛟宝枪,我外公特意命人专为我而制,平常的破铜烂铁哪里能挡得住。果不其然,白面书生连人带扇给我刺了个透心凉。

众武子大骇,纷纷向我扑来。一时之间,乱战变围攻。哼,你们以为小爷我是什么人呀,守边平乱威武大将军是我外公,胡虏闻名丧胆的大漠红花是我母后,京城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是我师父,我又怎么会怕你们这班乌合之众。一招横扫千军让所有想扑到我身前的武子纷纷后退闪躲,几个躲避不及身手欠佳的不幸扫中只好吐着血归了西。

一个使长刀的跳起身来劈向我的面门,而身后的另一个乘机拿双锏砸向我的脑袋。哼,玩夹攻,活不耐烦了。疾枪前挑复回捅,长刀落地双锏飞,一股红色血雾染红我的衣襟。

“布阵!”一个山羊胡子怪叫着连同其他人用十几把长剑圈起个阵法,困我于中间。哼,七星天雷阵,尽管放马过来,看我如何破你。我纵身而起,抖枪一挑,穿过剑阵,直奔布阵其中一人喉间而去。那人急退,两旁人回补空位,同时向我出招。呵,上当了,我抽枪一挡,虚招一晃朝目标使出一招潜龙出水。众人一阵忙乱,舞出一片剑花上来阻挡。太晚了,乌龙翻江出海滩一招毕其性命。阵破人心散,给我个个来试枪。

鲜血四溅遍地红,我在中间舞枪花。人人如同木柴一般倒下,朵朵血花开在青铜面具上。鲜红尽染我眼,热血遍布全身,呀啊啊,我好快活呀!

开始有人想逃下擂台了,我手急眼快扎断了他的脊梁骨。开始有人跪地求饶了,我心狠手辣一枪崩断了他的下腭。懦夫,我一个也没放过,毫无保留的展现我最原始最野性的一面。

不到三个时辰,台上遍布残肢断臂,鲜血尽湿。红组一百五十名武子,最后能站着的仅我一人。我持枪而立,呼吸着空气中的血腥之气,一种豪气油然而生,顿觉浑身畅快。

直挺挺傲然而立,一身血衣风中飞扬,手中银枪直指苍穹,我在台上静候结果的宣布。

忽然感到有一道火辣的视线盯在我的身上,侧头而看,原来是隔壁台上站着的一蓝衣青年。那是白组的擂台。台上很干净,只有他一人站在上面。看来白组也已经分出胜负了。

“皇上有旨,请红组胜者与白组胜者殿前见驾!”那个武将在台下沉声说道,音不高又逆风,却入耳清晰有力,此人内力可见一斑。

我和他一起走下擂台,并排站于金殿之前,向高座之上的父皇母后抱拳行礼。

一路上,我们都在相互打量着对方,彼此都强烈的感受到与对方鲜明的反差及不同。

他并不俊美,却长得很男人,五官中透着一种凛然正气。而我带着面具,看不出长相,遍布血迹的青铜面具上带着某种令人恐惧的恶刹之气。他身材修长,看上去约十八九岁。而我则身材矮小,矮他一头。他穿着一身蓝色短打武服,一条白色腰条系于腰间,手拿一柄包布长剑,感觉十分英气逼人。而我一身血衣,完全看不出衣物本来色泽,只有那杆银枪在一身红色中显出冷冽寒光。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他,正好与满身污秽血腥的我完全相反。

“红组参赛武子一百五十名,胜者一人,京城人氏名大宝,其余一百四十九人全部死亡。白组参赛武子一百五十名,胜者一人,岭南人氏名戕缄,其余一百四十九人全部认输。”那个武将在向我最尊贵的父皇禀报着我们傲人的战果。

“你果然很强悍!”父皇在对我说话,他在夸赞我,我不由满心欢喜。“可为何你要将其他武子全部杀死呢?”父皇语气一转。我骄傲地回答:“回皇上话,场上临敌,最忌妇人之仁。你若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可你竟连求饶认输者都不放过,不觉有失仁德吗?”蓝衣人皱了皱眉出声发难。我看了眼父皇,父皇似乎未对他殿上出言有所不满。“哼,贪生怕死的懦夫,留之何用。他日战场迎敌,也不过是个降敌的废物。”

“世人谁不畏死,何将常胜不败!如果仅以一负就定生死,他日你若场上败北,难不成也要一死了之。”我一直看着父皇,而父皇则一直含笑听着蓝衣人言语,我心中开始烦躁起来。“我不会输,也绝不可能输!”

蓝衣人听罢讥笑道:“呵,论武功世间卧龙藏龙者无数,高手更是一个更比一个强,小小井底之蛙,难不成真自以为天下无敌吗?”轰的一声一股无名烈火直烧到脑门,从没有人敢如此嘲笑我,此人我定要他死无全尸。我怒极反笑道:“天下无敌在下还不敢说,可能赢我之人我还从未见过。”

“你未取一人性命,却能争得全胜,为何?”父皇向蓝衣人发问,我看得出父皇对他颇有好感。“回皇上话,我师父常常教导我说,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答得好!好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父皇拍手大笑,一脸的赞许之意。“能杀而不杀,令人折服,你的师父是哪位高人?”

“我的师父就是皇上殿下的神武将军稔佚!”蓝衣人回话时一脸的敬重。“啊,原来是稔佚的高徒呀!”父皇转向身边的那个武将大笑说道。“呵呵,朕早知你高徒的大名了,真乃百闻不如一见呀!”那个武将连忙低头回话:“惭愧,小徒功夫学识尚浅,让皇上见笑了!”

我心里这个恨呀,直把银牙咬碎。每次我要发怒之时,总是爱笑,这回我更是笑个不停:“呵呵,既然是如此厉害的人物,不如我们就现在一决高下好了!”蓝衣人冷笑一声:“随你!”而那个武将眉头一紧,说道:“今天乱战大家彼此气力消耗都大,不如改为明天再战如何?”一直未曾说话的母后也随声附合:“是呀,今天大家都累了,为公平起见,何不改期再战!”

父皇一脸戏笑得看着我,不曾言语。我心中一怒,不理会母后暗中给我使的眼色,大笑道:“呵呵,拣日不如撞日,何不今天就决出状元归属如何!”蓝衣人冷笑:“你真如此自信能赢我?”我也笑着回他:“你怕死于我手吗?”“鹿死谁手还未定,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哈哈,好,既然两位有如此志气,那朕就等着看二位一决高下了!”原来父皇本就有意让我们决胜今日。好!我绝不会让父皇失望,我一定会让那狗屁戕缄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始虐了,大家可以扔鸡蛋了,小刀我闪!

第一章~争锋(下)

我性情钢硬,脾气倔强,争强好勇,死不服输。只要是我认准的事,就会不惜所有、不计代价的永往直前。对武功是这样,对感情是这样,对自己也是这样。只要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算毁天灭地、牺牲万物苍生,我都要掌控在手。

外公曾说过,人活一世,草木一春,要得就是轰轰烈烈,活着就要顶天立地。我一直铭记在心。师父也曾说过,宁可马革裹尸返,绝不等闲到白头。我一生以此为鉴。

我从不畏惧任何人。父皇不喜懦弱无能之辈,我就绝不贪生怕死;父皇嫌弃胆小怕事之徒,我就绝不做唯诺之人。如为父皇,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如为父皇,我可以弃全天下而不顾。如为父皇,我甚至愿逆天而行扭转伦常。我心只为父皇!我要让父皇以我为傲,我要让父皇视我如珍。

宽阔的擂台之上,只留下两个迎风而立的身影。一个是我,一个是他,一个持单枪,一个使双剑。只听长角号响,两个红蓝身影便如同电光火石般瞬间相交在了一起。这只是我们彼此间的试探。

我善使枪。十八般武艺之中属枪法最为难学,曾有过“年拳,月棒,久练枪”之说法。师父曾说我身材矮小,行动灵敏,使短刀最好,使枪则不易。我性子逆反极重,偏是不易学不易做之事,我偏要去学去做,而且还要做之极好。结果一套破军枪硬是给我练成最强的本事。

他善用剑,双龙宝剑在他手里如同翻云覆雨一般。用剑之人我见过不少,可左右两手都能使剑,还把双剑和合之技练之极好的都恐只有他一人了。

几个回合下来,我的一套破军枪没在他面前讨得便宜,而他的双剑合并之技也不能胜我半分。我们陷入僵局之中,他不能赢我,我也不能胜他。我暗自急躁起来:此人功夫不弱,不在我之下,前番比斗我内力耗损过半,持久之战于我不利呀。

于是我强提内劲,抖起长枪,使出看家本领来了一个变招——怪莽翻身,此招是我自创之技,此技共有三变,一变为圈,二变为穿,三变为劈。以二变为必杀之技,一变三变均为虚招。

此技虽强,但耗内力,轻意不用。我不能与此人长拼,只好险中求胜了。

此枪一出,他反应甚快,双剑一回,对了招风卷残云化去我的一变。紧接着我的二变出手,他一愣,慌乱中使出一招白鹤亮翅的轻功急避。我的银枪在他前胸划出一道血口。厉害,我心中暗道不妙,虽说我胜他一招,可他竟能用轻功躲过我这夺命一枪,可见此人轻功绝顶,想以险中胜他怕是又难了一层。

“厉害!这是什么枪法?”他也惊出一身冷汗,躲过我的攻势发问道。“什么枪法,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还敢笑人井底之蛙?”我一边出声嘲笑,一边更加快速的向他进攻。时间拖得越长,于我就越不利,我必须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