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1(2/3)

说这话,陶余心里都很憋屈,但没办法,自家主子虽是王爷,可不受宠,在陛下面前说不上话,又无母族支持,而陈公公却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得罪不起。

对于这种情况,自小丧母,在宫中受尽了冷眼的刘子岳已经习惯了。他性格好,看得开,好脾气地说:“辛苦陶公公了,就这么安排吧。”

两人来到正堂,陈公公在喝茶,瞧见刘子岳,慢吞吞地起身行了一礼:“平王殿下,走吧,陛下还在等着您呢!”

“有劳陈公公了,请。”刘子岳客气地说。

到了大门口,快要上马车时,陶余眼皮子直跳,骤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陛下子嗣丰盈,不算夭折的都还有十几位皇子,自家王爷母亲出身卑微,不得陛下喜,这么些年,父子俩说的话十句都数得过来。今日陛下竟特意召殿下进宫,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琢磨了片刻,他急忙上前,抓住陈公公的手,悄悄塞了一块金子,讨好地说:“陈公公,咱家殿下胆子小,很多不懂的,还要仰仗公公多多提点。”

陈公公掂了掂手里的金子,满意地笑了:“好说好说。”

马车里,刘子岳其实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会儿还没到辰时,应该还在早朝,父皇宣他进宫做什么?想不明白,他就不想了,反正他一直谨小慎微,本本分分,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应该牵扯不到他头上才是。

思量间,马车停在了宫门外,刘子岳下车随陈公公进了宫。

一踏入紫宸殿,刘子岳就感觉殿内的气氛不大对,往日八面玲珑的大臣们这会儿一个个都跟哑巴似的,脑袋都快垂到地面了。

而他的顶头上司秦贤单独跪在殿前,浑身狼狈,袍子上沾了不知名的污渍,下摆的地方还有两个疑似被火星子灼出的洞。

怎么回事?刘子岳心里一突,感觉不大妙,可又想不出原因。他才去鸿胪寺几个月,平日里他们也不给他事情做,他去了衙门也是枯坐,时间一长,刘子岳没了耐心,便几日才去点一次卯。

反正他也不受宠,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当个闲散王爷,混吃等死,没必要上进挣表现。

“老七,你可知罪!”

延平帝雷霆震怒的声音从上首传来。

刘子岳骇了一跳,连忙跪下道:“父皇,儿臣刚从府中来,不知犯了什么错,请父皇明示!”

延平帝更生气了,手里的奏折直接砸到了他身上:“荒唐,出了这等大事,你还能睡得着!”

刘子岳心里叫苦不迭,连忙悄悄扫了周遭一眼,但几个兄长和大臣们都眼观鼻,鼻观心,没人提示他一句话,也没人替他说一句好话。

刘子岳心里有些苦涩,不过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早习惯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为自己辩解:“儿臣愚钝,昨夜至今晨,不曾有人来通知儿臣,儿臣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父皇明鉴。”

延平帝只觉得他是在狡辩,指着掉落在地上的折子怒道:“混账东西,自己看。”

刘子岳连忙捡起奏折,翻开浏览,越看越心惊,最后只剩下满满的委屈:“父皇,儿臣真不知道昨晚芙蓉院发生了火灾,至于说炭火烛油是儿臣在管那更是荒谬,虽然前几日儿臣与诸位大人一起接待了高丽和占城的使者后,儿臣就未曾去过鸿胪寺,这一切儿臣委实不知!”

“你……”延平帝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朕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啊,带上来。”

随着延平帝一声令下,几个大理寺的官员和衙役被押了上来。

其中一个刘子岳看起来有些面熟的官员跪下作证道:“冬季衙内一应冬季物资俱是平王殿下负责,这里还有平王殿下签的字和手印。”

衙役则一脸煞白,吞吞吐吐地说:“那日……小的,小的无意中瞧见平王大人与惜薪司的柴大人相谈甚欢……”

刘子岳觉得自己冤死了:“父皇明鉴,儿臣在鸿胪寺无事可做,也不认识什么惜薪司的人,他们含血喷人,儿臣是被冤枉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