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失忆将军(十一)(1/4)

巫梦生收到一张泛舟的筏子。

这天晚上,他在出发前对着白琏说:“赏花,游湖,这一个月来,你已经把所有的由头都用了一遍,我倒好奇你还有什么手段。”

白琏笑得得意:“不管是什么理由,阿兄都会陪我一起的不是吗?”

巫梦生毫不犹豫地泼他冷水:“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和你一起出去是为了什么。”

白琏的笑意微微一滞,肩膀耷拉下来,有些无奈地说:“阿兄为何总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他话音一转。

“卫执的耐心倒是比我想象的好,一个月了居然还能耐得住性子,果然是行军打仗的将军,我还以为他只是个莽夫。”白琏嘲讽地说。

巫梦生却丝毫不意外:“连你都能看出的意图,卫执怎么会看不出,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在做戏。”

就像是一场战役,巫梦生把鱼饵挂在钩上,端看卫执什么时候上钩。

只是没想到,卫执坚持的时间,比他预计地长久一些罢了。

白琏不解:“阿兄,既然如此,这个戏台子搭起来还有意义吗?”

白琏心中颇为不甘,他不喜欢巫梦生和卫执这种勿须多言的默契。

明明,陪伴巫梦生十几年的人是他,可是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论了解巫梦生,他不如卫执。

白琏的眸光,黯了黯。

听到这个疑问,巫梦生眉眼弯弯,愉悦又不失嘲讽地说:“你知道我的目的,卫执也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才更痛苦。”

巫梦生用这种浅显的手段,明晃晃地对卫执表现出他的痛恨与厌恶,为此,他甚至不惜用这种从前看不上的手段。

卫执所有的清醒克制,都会在这样的软刀子割肉下被消磨干净。

这一日,巫梦生与白琏泛舟回来,卫执终于忍耐不住,现了身。

白琏送巫梦生回来,未进门就折返,门外很快响起马车碾压在路上的轱辘声,声音逐渐远去。

从正门到达巫梦生的院子,一条花园小径是必经之路,巫梦生走在小径上,拒绝了守夜的丫鬟的陪侍,一个人独行。

幽幽的灯火在小径的两旁燃着,但烛火幽微,驱不散这浓稠的黑暗,只能堪堪达到一个引路的作用。

巫梦生自己提着一盏琉璃宫灯,宫灯带来的亮光在黑暗中摇曳。

渐入小径深处,巫梦生猛然受到一阵大力拉扯,身子就落进一个炙热滚烫的怀抱。

急促的呼吸声在夜晚中格外明显,巫梦生鼻翼传来淡淡的酒味,他皱起眉头往后扬了扬试图躲避酒气。

来人抱住他之后,久久没有动作,只是一再收紧怀抱,直到巫梦生吃痛开始挣扎,卫执才如梦清醒般放开他。

“抱歉。”卫执退开两步,语气克制。

巫梦生看着黑暗中卫执的朦胧身形,微嘲:“卫将军果然好功夫,在别人家里也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来见你。”卫执怕巫梦生瞧不上他这样的行事,小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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