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2)

“男人话太多,嘴便没空做别的事了。”

赫敬定似笑非笑地挑了眉,趁江离还一脸茫然地思考此言何意时,手中的油纸伞撑开,如一朵洁白的花,将二人的上半身遮挡得严丝合缝。

恰巧雷声大作,瓢泼大雨转瞬即至,行人皆被淋成了落汤鸡,纷纷骂骂咧咧地与自己的同伴连忙躲去了能避雨的屋檐,唯独鹊仙桥上的一对男女却纹丝不动。

微凉的唇瓣轻轻地贴在了她的眉心。

感受到怀中少女的微颤,赫敬定将纸伞贴得更近,薄唇也缓缓下移至鼻尖。

炙热的呼吸在逼仄的空间内交换,直至唇舌相交,雨势渐弱,丝丝细雨飘扬在空中,润湿了两人的衣衫。

“我只需会‘做’便足够了。”

赫敬定附在她耳畔轻声呢喃。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江离总觉得那个“做”字格外暧昧,像是在二人方才的吐息中孕育而生的亲密,有着舌尖的湿润和双唇的柔软。

江离,分外早熟。

即便不早熟,到了这个年纪,该懂的也了然于胸。

她猛地便想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画面,登时烧红了脸,慌忙大笑——以掩饰自己只会口嗨却毫无实战经验的羞耻。

“雨停了,我们去放花灯吧!”

赫敬定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粉色的耳垂,不动声色地揽了她的腰,并未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却令江离无比尴尬。

“阿离,你思想不纯洁。”

他一本正经地道。

江离恨不得给他一拳,脱口而出;“你放……什么厥词!”

“不过是吻了吻你,你脸红什么?”

赫敬定偏找准了她的弱点,故作不经意地提及,怀中人急得小脸涨红,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囫囵话,只能强硬地反驳。

“这是灯光照的!”

街市上的灯笼中蜡烛经了一场方才的大雨,早已被悉数扑灭。

江离:“……”

尴尬。

“我还没找你算账,”她怒气冲冲地道,“你原先告诉我自己没经验,如今打死我都不信,你分明……分明……”

技巧娴熟,不过是亲了一下,便将她整个身子都亲软了。

但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要脸。

赫敬定意有所指地道:“若我问你,可信得过自己所制傀儡的手法?”

“那必须,”一旦提及傀儡,江离便无比自豪,高高地昂了小巧玲珑的下颚,道:“我若是用心做玩具型傀儡,保证黑市里各个贵妇人抢着买。”

赫敬定嘴角一抽,恨不得将这货给就地正法。

都已经明示到这种程度了,傻丫头还不明白。

“小定子,你真是个天才!”

江离突然蹦了起来,笑容灿烂,一脸的见钱眼开,和宋希夷混久了多少沾染了些许没出息的气质。

“我怎么没想到,彩云间的生意要更火了!”

赫敬定十分不痛快,手下稍稍用力地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痒得人咯咯笑着缩回了他怀里。

“你等着,占好地方,我要在这里放,不准让别人抢了去。”江离笑嘻嘻地拄着小竹棍,“我去买个花灯。”

赫敬定一愣,“你眼睛不便,不如我去。”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花灯嘛?看不起瞎子是不是,没认识你之前,我照样爱去哪去哪!”

江离不爽地抄了手,登时将赫敬定噎得无话可说。

“再者,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占得住?人家指定看我好欺负,过来抢我的位置。”

赫敬定狐疑地道:“弱女子?你?”

江离面无表情地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有意见?”

“罢了,依你便是,快去快回,自己多加小心。”

赫敬定揉了揉她的脑袋,后者狡黠一笑,一溜烟便没了影,只剩下回荡的笑声。

“记得要凶一点哈!”

不然她走的这段时间,小定子万一被人勾跑了该如何是好?

赫敬定眯了眯双眸。

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然而,主人之命,不听不行。

赫敬定只得恢复了自己在战场时的神情,不经意的一瞥便吓得周遭方才还脸红心跳偷瞄他的姑娘们退避三舍。

男人也被怵得浑身不自在,纷纷拉着自己的女伴离得要多远有多远。

没人好。

落得清静。

我还是喜欢写日常=w=不用打打杀杀,轻松自在

下章阿离就要见到boss了~

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李清照《浣溪沙》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张九龄《望月怀远》

合欢花我确定江南有,去年七月去旅游还见过,但是下章要出现的凌霄……那就不清楚了,如果有冲突的话,剧情需要,表介意=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