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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心里十分为难“这。。。。”

王妃“你也不用跟本王妃打饥荒,本王妃要是不弄清楚了,还不知道她会闯什么祸呢?王爷性情暴烈,世子杨轩也是非常强势。要真是出了事,到时本王妃都收拾不了,受苦的是她。”

嬷嬷说“郡主从小跟着老夫人的,老夫人身份尊贵,什么事别人都是听从,所以自小郡主也是有些任性。只愿意听好话,家里家外的人,也都愿意奉承着她,所以郡主从小到大,真是没吃过亏,顺风顺水的习惯了,遇到事,想的也简单。要说,郡主就是这点小毛病。她待人十分真心,不会算计人,出去交际,手也大方。待我们这些下人十分宽容,犯了错,跟郡主那儿求个情,说几句好话,也不会罚得很重。不小心弄坏东西,也没让赔过。只有一点,她看顺眼的,怎么都行,看不顺眼的,就要找麻烦,要说,郡主还真没坏心眼。”

王妃一听,敢情我给儿子找了个棒槌!

这叫什么事儿啊!

“那她干嘛跟世子妃过不去?“王妃还是有些纳闷。

嬷嬷还是按照原来编的往下说“有年在龙泉寺,郡主见过世子妃,当时,郡主说世子妃唱歌不好听。要是世子妃低个头,说两句笑话,也就没什么事了。可是那时候的程姑娘,性子也很直爽,没低头,倒顶了郡主一句。当着不少人,郡主没好发作,但记在心里了。”

王妃气的“这算什么?就点小事?女孩子儿家拌个嘴,那不是寻常吗?实在是咽不下,找机会还回去也就是了。她即进了定南王府的门,怎么也要安定下来,再找机会啊!哪有进门第一天就这般行事的?本王妃也懒得说了,你回去告诉她,老实点,定南王府可不比她家,没人像她祖母那般宠她,她可是进来当媳妇的!再出事,也是她自己吃亏。到时,影响了两家关系,她家也饶不了她!可别说我没提前说。”

嬷嬷赶紧回来,在郡主面前把王妃的教导说了一遍,郡主撇了一下嘴“这个王妃当得。。。。。”完全忘记她母亲在家侍奉夫君孝顺老太太还维系大小姑子的样子了。

第二天早晨,在给姑奶奶请安的地方见到小虫,郡主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小虫只笑着跟她打个招呼,就不理了。

专心跟姑奶奶学管家。早晨的事情料理清楚后,就把大儿子抱来,逗弄一会儿。根本就不接郡主的话。

郡主每天都穿戴的花枝招展在小虫面前晃。后来她看小虫穿戴的也不错,十分纳闷,程家小门小户,哪里来的这个东西?

然后她就开始跟王妃打听,王妃也没当回事随口说了句“杨轩给她的吧。”

她就又怒了!杨轩给的,杨即为什么不给我?

于是气哼哼的回去等杨即,自她回来,杨即就躲着她,再没进她的房。。。。心里实在是有压力,对她没性致,要是进了屋却没成事,这个疯婆娘还不闹起来,那可是大笑话了!所以经常在职上住两天,前书房住两天。

今天一回来,郡主身边的侍女就把他叫回屋。

“程重现在首饰都是贵重精致,衣裳面料是最新的,做工式样,都是那么讲究。你娘说是杨轩给她的。你怎么不给我?”

杨即没听明白说“我给你什么?”

“首饰,衣裳!”

杨即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心的话,什么好东西放你身上也难看的很。

其实,她嫁进来,定南王府有给她的首饰,衣服是四季到日子就做的。她进门就闹了那么一出,杨即对她一点好气儿没有,从他本人来说,还真没给过她什么。

“呵呵!找我要首饰衣裳,你不是说,你从头到脚都是吃自己的吗?”

杨即知道这话说出去,她还要吵回来,一甩手走了。

郡主又是坐在那里气呼呼的半天缓不过来。进门好这么长时间,杨即只在屋里睡了一天。她也想跟他好好处处,怎么见面就忍不住吵呢?他怎么就不跟自己说几句好话?不就没事了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小娃娃见风就长,坐,爬,蹒跚学步。首先会叫的是爹,给杨轩乐坏了。

定南王生气,自己整天回来就抱他逗他,为什么他先叫爹而不是祖父?

于是他很无聊的藏起大孙子最喜欢的玩具,木头马,木头狗,爱吃的零食,变着花样的逼他叫。

惹得大郞哭了好几场,定南王性子宁,就不还!非得叫祖父不可。

郡主幸灾乐祸的想看小虫着急,没想到小虫根本不急,哭呗,小孩子,还能不哭吗?

于是王府后宅,晚上就听到那个大嗓门孙子的大哭,吵得王妃和郡主找机会就躲。

最后,大郎实在是没法子,含着眼泪儿,委曲的憋出一句“汝夫。。。。”

定南王才高高兴兴的把东西都还了。

变故

时光如梭,一晃几年过去。

程家日子蒸蒸日上,程老太爷心宽体胖,整天应酬多多,忙个不停。

小虫的大嫂又生了个儿子。两儿子一女儿,程家家事也没摞下,彻底站稳了长媳的地位。

秦文君也生了个儿子,因为她怀孕时状态不好,生的时候挺费劲,恢复起来很慢,所以程韵顺理成章的把儿子抱到了自己母亲屋里。等秦文君养了几个月好起来,想抱回去,三太太却怎么也不舍得了。

于是开展了婆媳较量,而程韵坚定的站在母亲一边。他去了东宫后,人一下子变得沉稳,喜怒不幸于色,不吵,也不争辩,冷静而有决断。

秦文君软硬都不好使,满腔委屈与怒火,无处发泄,不得已叫了娘家嫂嫂来。

她嫂子来了一看,妹妹屋里院子,吃的喝的,样样都周全。妹夫虽然经常不在,可人家都忙着公事,又没出去鬼混,还十分给妹妹体面。再看看她儿子,让婆婆养的白白胖胖,眼睛有神,活泼好动,见谁都流着口水咧着嘴笑。婆婆对秦文君也温和,不立规矩,不挑剔,也大方,还有什么可挑的呢?

反倒这个妹妹,原来挺秀丽的小姐,现在怎么满脸忧郁之色?就好心劝她,结果让她几句顶得上不来下不去的,嫂子一甩手走了,再也不管她的事。

程天与李芮成了亲,还生了个小姑娘。小姑娘也不知道像了谁,两只大大的眼睛,乌黑的眼仁,盯着你看的时候,简直把你的心都要看化了。连李芮那鞋拨子脸爹看到这个外孙女,也一脸的笑。

郑续和公主关系很好,生了一儿一女了,现在又怀孕了。长子跟郑进的幼子干什么都在一起,可好呢。本来众公主还看不上郑续,但郑续对公主的照顾,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公主过得开心,气色最好。郑续成了是皇上嘴里的模范驸马。

小虫又怀了身孕。

————而这场变故,来的那么突然,一时间,众人茫然无措。

要说也不是无迹可寻,前年,闹了灾荒,当时朝廷储备丰盈,倒还好应付。

去年,灾荒又来了,南涝北旱。涝的地方瘟疫,旱的地方蝗虫。勉强算是应付过去。

今年,南涝北旱。。。

皇帝带着群臣,连续几个月的日忙夜忙,劳心费力,这几日连续收到快马报,振灾粮已经运到,分摊下去,骚乱也基本平息。

皇帝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跟大家说“得了,都去休息吧。”这几位大臣在二宫门外,有几间临时歇脚处。

说完,他站起身,刚转过身迈出两步,身体一晃,眼前一黑,想扶桌子没扶到,直直的摔了下去。

黄大总管正在旁边,见状赶紧连拉带抱,皇帝砸到他身上,都倒在地上,黄总管吭了一声。

太子和几位重臣都在,郑进也在。

太子大惊失色,乱作一团,大家都傻在当地。

郑进父母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他还算是比较有经验,马上喊到“大家别慌,快去请御医。”

赶紧过来,和黄总管一起把皇帝平放在地毯上,看看皇帝口鼻有没有堵塞然后说“黄总管,赶紧去找个薄被盖上。”

黄总管满脸是泪,赶紧吩咐人。

大夫来了,皇帝已经脸上发灰暗,昏迷不醒。

大夫行针,化药灌药,整治半天,摇摇头。

大家脑子一片空白,跪在地上,不敢出声,但个个眼泪止不住的流。

太子也跪在皇上跟前,傻呆呆的看着皇上,他根本不敢相信,那个铁人一般高大的父皇,就这么倒下了。

郑进赶紧凑到他身边低声说“殿下,赶紧吩咐封闭宫门。全城戒严,让程将军和定南王赶紧来,加强京城防控。”

太子只跪着流泪,跟没听到一样,不回应。

郑进一看“太子殿下,臣知道您现在悲痛万分,但是,可不能乱哪,大事要紧。”用手轻轻的拉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