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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你们爱信则信,不信拉倒……”林芳说完便朝斜对面一条很窄的小路飞跑。

“各位师傅……帮我逮住那小贱人,杀了她……”关包一看林芳逃跑,急得大喊。

这帮人没想到林芳这么快就要逃走,有的正在喝酒,有的嘴里正嚼着肉,一听关包喊追林芳,还没有回过神来。那田耕首先站起身来撒腿就追了过去,持剑汉子紧随其后。

就这样,林芳在前面飞奔,那帮人于是就在后面紧追,那瘦高老者石师父,功夫远在众人之上,现已跑在了田耕等人的前面。这林芳虽说人年轻,但轻功甚好,与田耕等人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但与石师父的距离却是渐渐缩短。跑了一段时间之后,由于慌不择路,便来到了一个并不十分陡峭的山包前,也没细想,便顺着斜坡往上跑。

没想到,这是一座断壁山,一面看上去不高,而背面却是万丈深渊。林芳一看没路了,傻眼了,眼看那石师父已追至半山腰,往前无路,回转去是受辱受死。就在这时,发现有一个人拉着一个小孩,从斜坡的另一小路,后来居上,几个纵跃便到了林芳跟前。

柳盖等三人听完林芳的讲述之后,武欢欢说道:“这样我算搞明白了。”

“你明白了些什么?”莫来看着武欢欢不解的问道。

第八回采花淫贼痛失手臂丐帮内讧风云迭起(4)

“那石霸天师徒赶到湖北弓大人府上看望徒弟,正赶上弓大人要找人押运宝物,那关余便建议让其侄子关包协同石霸天师徒护送宝物,不曾想在长江水路又被人劫了,后来又遇上了追查宝物下落的谭万坎等六人,于是,这些人便走到了一起……”武欢欢分析道。

“哦……想来应该是这样的。”莫来赞同道。

“那我有些不明白了:柳大哥,为什么你一说话,那谭万坎就带着几个人走了?”林芳看着柳盖不解的问道。

“这个……这个……我与他们是有个一面之交的朋友。”柳盖边想边说。

那武欢欢与莫来倒是知道谭万坎等人离开的原因,既然柳盖都没有明说,也就不必多说话,林芳心里自然明白柳盖说的不全是实情,又不好意思深问,只好换个话题问道:“柳大哥,你们这是到哪里去?我这要命的事情又恰恰被你们给撞上了。”

“我们这是要到南汉去看望一位朋友。”武欢欢抢着回答道。

“哦……那我们只好分道扬镳喽……听说丐帮将有大事发生,我得去瞧瞧,看能否找到我多年未见面哥哥。”林芳有些依依不舍地说道。

“什么……你是说丐帮将有大事发生?怎么我不知道呢?”武欢欢有些吃惊地问道。

“只是听说,那也不一定是真的,我反正没什么要紧的事,哪里有热闹,我就到哪里去碰碰运气……”林芳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武欢欢从林芳嘴里得知丐帮有事,站起身来说道:“两位哥哥……我们得赶紧启程,以免误了大事。”武欢欢说完便自顾自地朝山下走去。

莫柳二人及林芳也随即朝山下走去,一行四人来到了岔路口,只见那边道上快步走来一个丐帮弟子,于是,武欢欢便停下脚步看着来人。

那人来到近前,抱拳说道:“少帮主,今天上午收到帮主信函,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你,尽快赶回湖北丐帮总舵。”

“帮中有什么重大事故吗?”武欢欢急切地问道。

“帮中有人勾结外人找帮主闹事。”那人回答道。

“前两天我才收到消息,要我赶去南汉镇营救包打听,这是怎么一回事?”武欢欢又问道。

“你鲍叔已经脱离了那帮人的控制,于今天一大清早回到了丐帮总舵,见到了帮主,将这一惊天阴谋告诉了帮主。”那人说道。

“二位哥哥:这位是我们丐帮长老,江湖人称‘草上飞’任友力。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走吧……”武欢欢催促道。

那林芳本来就要去丐帮的,这回就成了五人同行了。柳盖等五人各自施展轻功,一路快走慢跑。实在太累了,就停下歇息片刻,喝杯水,继续赶路。第二天未时时分,便赶到了虹口镇的丐帮总舵。这时,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丐帮弟子及各路江湖人士。武欢欢和任友力到了之后,直接就走侧门去见帮主,把柳盖、林芳等人忘到一边去了。

这样一来,柳盖、林芳及莫来就挤在了众多的围观人群之中。只见一群丐帮弟子在与另一波丐帮弟子对峙着,而那一群丐帮弟子中还有不少武林人物,其中一个最显眼的便是一个卷黑胡子的红衣喇嘛,为首之人是丐帮的一个七袋弟子。而另一波丐帮弟子为首之人则是一个瘦高个儿的八袋弟子。

只听那七袋弟子高声说道:“伊长昆,我们大伙儿都等了近两个时辰了,武帮主也该出来说个明白了吧……你老是说时辰到了自会出来见面,我看他一定是没有丐帮信物——铁筷子,自己一个人偷偷逃跑了吧……”

“汤龙……你是前任帮主的得力干将,也是现任帮主最信任的长老之一,为什么竟说出如此不义之话来?也不怕各位武林朋友笑话。”那八袋弟子伊长昆说道。

“正因为我对武帮主的了解,这才在众弟子及武林朋友面前,揭露他多年来对帮中兄弟的欺骗,他根本就不配再做帮主了。”那七袋弟子汤龙说道。

“帮中事物皆由帮中人商量解决,你为何又去串联其他人来掺和呢?”八袋弟子伊长昆责问道。

“哼……我这是邀请武林朋友来做个公证。再说,作为一个帮主,武功起码是第一,才能领导帮中兄弟,不受任何人的欺负。依我看,就是今天来的武林朋友,只要武功第一,都可以来当我们的帮主。”汤龙说得像是理直气壮一样。

那汤龙的一席话说完,在围观的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众人议论纷纷:有表示赞同的,也有表示反对的,还有摇摇头不屑一顾的,甚至有吹口哨唏嘘的……

“我说汤龙:照你这样说来,难道这些武林朋友还稀罕丐帮的帮主位置不成?不会吧……我看是你自己想当帮主嘛……”伊长昆说道。

“我说你伊长昆,就别她妈的那么多废话了,赶快让武老儿出来说话,不然贫僧就不客气了。”那红衣喇嘛突然对伊长老说道。

“圣僧别冲动,或许武帮主有什么难言之隐,给他一些时间,他自会出来解释。”众人寻声看去,见是一个花白胡须的青衫道长,背负长剑向众人走来。

“你是何许人也?竟敢对我指手画脚的……”红衣喇嘛两眼一瞪说道。

“你不认识我,这很正常,因为你不是中原武林一脉,这里的大部分武林朋友是识得我的,我乃是崆峒派虚无小道,受丐帮武帮主之邀,前来调停他们帮中矛盾。”那青衫道长自我介绍道。

“哎呀……虚无道长几时到的?我等有失远迎……”那任友力突然从里屋走出来迎接道。

随后,武欢欢又同一个身材魁梧,有六十多岁的老头走了出来。那老头握住双手,冲大家一抱拳说道:“各位朋友久等了,小老儿便是丐帮现任帮主武恭海,各位朋友远道而来,辛苦了……”

第九回潘僧逞能落败而走寻爱女善心救病人(1)

武帮主看了一眼虚无道长,继续说道:“哎……我有失前任帮主的重托,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使得帮众不甚团结,现有人提出要论武功高低来任帮主,我也同意,就是在等一个主持人,而今您虚无道长到了,就可以开始了。”

“各位帮众兄弟,各位武林朋友,当年武恭海接任帮主的情况,我是最清楚的,现下可以不必说了。眼下就看有哪些人要出来竞争丐帮帮主宝座,可以站出来亮个相……”虚无道长看着大家说道。

“我们帮中八大长老,一直是拥护武帮主的。唯有他汤长老才窥伺帮主之位许久,就如他所说的论武功,他也不一定打得过我们的武帮主。”伊长昆高声说道。

“我是说帮主之人,不一定非是帮中之人不可,他武恭海当年接任帮主时,也不是丐帮中人嘛……”那汤龙在揭武帮主的老底。

“有谁想当帮主的,尽管放马过来,咱们拳脚上论高下,要想与武帮主过招,首先得胜过我草上飞才行。”任友力一举手中打狗棍说道。

这时,从汤龙那帮人中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五袋弟子,站到场中抱拳说道:“任长老,得罪了……”

“且慢……我做为一个中间人,我得讲一下规则,不能伤人过重,只要对方认输,就不能再下狠手了,否则,我就出手阻拦。”虚无道长走到两人中间说道。

“行了……少啰嗦……”那五袋弟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哟……你屠三柺也是当帮主的料?”任友力一看第一个上场挑战的竟然是毫不起眼的五袋弟子。说完话便是一招“棍打恶犬”,举起手中打狗棍,朝着屠三柺的一双小腿横扫过去。

那屠三柺急忙双腿一曲,腾空跃起,同时也是挥出打狗棍,居高临下,朝着任友力的头顶打来。任友力一见来棍凶猛,立即脚下漂移,避开来势,待那屠三柺双脚落地未稳之际,立即把单手握棍变成双手握棍,朝着屠三柺的后心猛力戳过去。

那屠三柺被戳得一个前扑,一个滚翻坐了起来,眼冒金星,“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立即便有人前来搀扶,任友力面对那帮人,心想看又有谁来挑战,没想到那屠三柺站起来之后,一推搀扶的人,突然一甩衣袖,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激射而出,任友力躲闪不及,被射入小腹三寸。

任友力冷不防身中屠三柺的匕首,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指着屠三柺骂道:“你个小人……竟敢暗箭伤人,算什么东西……”

“哼……这就叫做‘兵不厌诈’,死老儿,懂不懂?”那屠三柺说完便摇晃着回到汤长老那帮人群中去了。武帮主一看任友力受伤不轻,急忙上前搀扶,也有丐帮弟子跟着前来搀扶。

“屠老弟已经违规了哟……下不为例哈……”虚无道长目送受伤的二人离去后说道。

“老道说话有失公正,只要能取胜,哪管使的什么招?”红衣喇嘛话音未落,人已飘闪到场中来。

伊长昆一看红衣喇嘛上场,立即迎上前去,而那红衣喇嘛对伊长昆不屑一顾地说道:“你给我站一边去,我今天要挑战的是老道和你们帮主。”

红衣喇嘛话一出口,围观人群一片哗然,虚无道长与武帮主一听,此人好狂妄,激怒之下二人分别拔出长剑与宝刀来。

武帮主愤然说道:“和尚胆敢到我丐帮闹事,还请报上姓名来。”

“本大师乃是西域喇嘛——鹰啄……”红衣喇嘛偏头瞪眼武帮主说道。

“我本是一个中间人,不帮任何一方,可你这么说来,硬要把我逼向武帮主一方,向我挑战……老道我也就无法推辞了,那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虚无道长愤愤地说道。

“不服气吧……来……你们仨一块上……”那鹰啄一指伊长老说道。

那伊长昆被彻底激怒了,向前一跨步,甩手便是一棍。鹰啄不躲不闪,挺头硬接伊长昆那一棍,只见伊长昆的长棍立刻断成两截。伊长昆一惊一愣神之际,那鹰啄一记“擒拿错骨”手,伸出左手扣住伊长昆的右臂手腕往怀里一拉,并快速挥起右臂砸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伊长老的一条手臂就断了。

虚无道长与武帮主见此情形,双双出剑挥刀,直扑鹰啄当心与面门。鹰啄一见二人刀剑攻到,从鼻孔中发出“哼……”的一声冷笑,迅疾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同时缩头又弓背。

那虚无道长与武帮主的长剑、钢刀,便刺砍在鹰啄的后腰背及肩背上。二人的感觉就像是碰上了结实的木头桩子,二人的长剑与钢刀被粘陷住了,不能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