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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呀。”

“俊颖呢?什么时候回来?”

“俊颖她......”秋儿没说完。“之之,你今天看到群里发的信息了吗?”

“信息?什么信息哦。”

“就是经理发的信息,还@所有人。”

“你说请假那事儿呀?就说什么让我们以后请假提前请,免得请假请的晚还要动用备份的人去飞航班,我看刘文静那口气还挺生气的。”

“那是俊颖请的假......她本来今天被抓飞了,飞下午的广州,但是他爸爸早上吐血,已经住院了。”

“吐血,这么严重吗?前段时间她不是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吗?”

“就是有点突然,但是刚刚我跟她发信息的时候她说已经控制住了,她就是有点担心,所以请了一天假,想今晚上陪陪她爸,明天中午再回来。”

“就请了一天假,刘文静至于嘛,还在群里专门发个信息告诫我们所有人,俊颖还是她徒弟呢,怎么就没想着帮着俊颖一点。就让备份的人飞呀,不然备份的存在是干什么的。”“不过,俊颖爸爸的病,我感觉拖了好久了,住的什么医院的呀,不行就往人民医院转呀。”

“俊颖是想转院来着,可是人民医院又不容易住进去,但是俊颖现在已经给他爸爸挂了个专家号,好像是下周星期一,到时候先去门诊检查检查。”

“也是,人民医院人太多了,那里比菜市场还热闹,好像全四川省人民生病都去那看病,尤其是他们家的牙科,简直哦,全国都是能排上号的。”

“俊颖的这个专家号,还是从上个月预约,这都快等了一个多月了。”

“正常,他们排手术,都能排半年。看病更难,更别说专家号了,能预约上就很不错了,毕竟是求别人看病,只能依着他们的时间。”

“你说同样是花钱吧,那病人见了医生都是小心翼翼低声下气的说话,那我们就是被乘客呼来喝去的。”

“哈哈,秋儿怎么了,被乘客骂了吗?”我很奇怪为什么秋儿会这样说,以她的性格,就算是被乘客说了,受了委屈也只是会默默憋在心里,绝对不会抱怨的。“怎么有这样的感概。”

“也没什么。”秋儿声音一下低沉下来:“就是,上套班我飞沈阳,有个白金卡很难伺候,我们给他先预备了枕头和毛毯,但是他却说他坐我们公司飞机从来都是两条毛毯,当场就把乘务长说了,还发了很大的火。但是那天小孩和老人很多,除了预留下来的毛毯,已经没有多的了,乘务长就去跟他解释,就说已经没有毛毯了嘛,就道歉来着。他根本不听,还说要投诉乘务长,我当时看乘务长蹲在那里都快给他跪下了,他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这种人就该直接拖下去。”我一下来了火:“以为自己是白金卡了不起呀,什么玩意儿,他有本事去坐私人飞机呀,或者包个飞机呀,他不是白金卡吗?这点钱都没有?”

“也不知道后来他投诉没有,反正乘务长很担心。”

“投诉了也不怕呀,这种投诉都能成功,那就是公司领导脑壳有问题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乘务长姐姐说,因为他是白金卡,属于高端旅客,他要是真投诉,那就一定会成功,万一他就说乘务员对他不好,什么的,那就坏了,而且白金卡又是高端旅客,严重了,乘务长还会降级。”

“秋儿,你不要担心,首先你没有接触这个事情,肯定是扯不到你身上来的。而且,我觉得公司应该不会这么没天理吧,就因为他是白金卡,就什么都听他的呀。本来规定就是给金卡白金卡他们预留一个枕头和一个毛毯,也没规定说是俩条毛毯呀,那凭什么还怪乘务员呢。”

“希望吧。”秋儿还是很担心。

“不要担心了,秋儿。我先去洗漱了,想起明早又是早班,我这个心情哦,真是…….不说了,我先去洗了,赶紧睡觉,多睡一分钟都是赚了。”

洗完澡,调了个4点起床闹钟,捂上被子就睡觉。

早上闹钟一响,准时起床,收拾完了,开车带着秋儿去了公司。在地上停车场里,遇见了余君,老远他就跟我们打招呼了:“巧呀,我们又一起飞,酒神。”

酒神?我听着很是不舒服,说到:“机长,麻烦您不要乱说。”

“你那么能喝,我这还是乱说呀。”

“不要提那件事情了。”

秋儿听着我们说话,很是好奇,但是也没有插嘴问。

“你最好不要去管你的同学跟徐浩宇的事情。”余君这么没有来的一嘴,我很是惊奇,仔细一想,难道是冯朝把我跟他说的话跟他说了?他明明告诉我,谁都不会说的,现在又跟余君说了,什么意思嘛。

出了电梯,我跟秋儿去找师父开准备会了,余君去了机组准备室。开完准备会又找到机组开了会,在机组准备室里还遇见了冯朝,他正在跟他的机组和乘务组开会,他看到了我,我也刚好对上他的眼神,但一想到他的大嘴巴,直接撇过眼去。

今天我们这航班,除了余君,机组还有一位机长和副驾驶,准备会的时候,余君和那位副驾驶一直称这位机长“谢教员。”看来,今天航班上他最大。果然今天给我们开会的也是这位“谢教员。”

上了飞机,我整理好自己的箱子,就去捯饬头等舱的机供品去了。师父突然过来小声跟我说:“之之,今天服务驾驶舱的时候小心点,那个年纪大一点的机长是个老教员,脾气很大,注意了。”

我一边摆放机供品,一边说:“没事,师父,除了正常交流,我不会跟他们多说一句话,惹不到那个机长的,你放心好了。”

师父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摆放好机供品,整理完前舱的一系列东西,我打开手机,上网查了查头等舱的人数,发现只有一个,心中暗喜,觉得自己捡了好大一个便宜,人这么少,等会忙完前面还能去经济舱帮师父。

这时刚好看见余君检查完飞机回来,,我问道:“机长,要喝点什么吗?水马上烧好了。”

余君朝驾驶舱望了望,没有进去而是转身走到舱门外,对我挥了挥手,示意让我过去,我赶紧关了烧水杯按钮,走了过去,问道:“机长,怎么啦?”

“你问过谢机长了吗?”余君说。

“没有呀,还没来得及,这不刚好看到你了嘛,就先问你了。”我说。

“你跟谢教员飞过吗?”余君问。

“没有呀。”我摇摇头。

“有听说过他吗?”余君又问。

我继续摇头。

“又打听过他的习惯吗?”余君继续问道。

我急了,我见他明显是有什么事情,但又不直接告诉我:“机长,怎么了嘛,什么事您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您这又想说有不明说,真是急死我了。”

余君摇摇头,说道:“你性子怎么还这么急。”

“能不急吗,你一直都说不到重点,您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一直问,一直问,就是说不到重点上,我能不着急嘛。”

余君插着双手,一脸严肃的跟我说道:“这个机长是个老教员,脾气古怪,性格急躁,你等会不管是倒水还是吃饭,都先问他,不要先问我,不然他里会不高兴的,还会为难你。”

我皱着眉头,指了指驾驶舱,说道:“这机长这么小气呀?”

余君听我这样说,还专往驾驶舱方向看了看,确保没有人,就急忙打断我:“小点声,不要被他听见了。”

我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好笑,不相信的说:“他听到了,还能把我吃了。”

“不吃了你,今天你也别想过好日子,去,赶紧先去问他喝不喝什么。”余君用下巴指了下驾驶舱。

我不以为然,但既然师父和余君都这样跟我说,想必这机长也不是什么善茬,还是小心为上。

我进了驾驶舱,看见咱们这位谢教员正把水杯从飞行箱里拿出来,便急忙问道:“机长,水烧好了,您需要喝点什么吗?”说完赶紧伸手准备去拿杯子。

谢机长却把他的杯子紧紧拿在手上,没有要递给我的意思,对我面部表情的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出来。”说完,便起身准备出驾驶舱。

而我也是立刻从驾驶舱出来,就怕挤着咱们这位谢教员。

谢教员不慌不忙的从驾驶舱走出来,到服务台前把杯子涮了涮,准备去拿烧水杯,抬头又看了看服务面板上的按钮,脸立刻沉了下来,看着我,说:“这是你关的?”

我点点头,说道:“是我关的,机长,怎么了吗?”

“谁让你关。”谢机长大声跟我吼道。

被他一吼,我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解释道:“机长,水烧开了,都已经满出来了,所以我就把开关关了。”

谢教员黑着脸,将杯子用力磕在服务台上,严厉的跟我说:“你飞多久了,不知道我的习惯吗,我喝水一直都是我来关烧水杯的开关,你只需要在烧开的时候告诉我就可以了,你怎么能关。现在,我怎么知道这水到底烧开没有。”

我终于明白师父跟余君对我说的话了,这还仅仅叫脾气大,这根本就是胡搅蛮缠,虽然我很想跟他据理力争,但是谁叫他是机长,跟他作对是完全没有好结果的,我忍着火气,跟他道歉:“机长,对不起,我今天第一次跟您飞,不知道您的习惯,实在抱歉。”

谢教员完全不听我的解释,还越来越得寸进尺,说:“你没跟我飞过,你不知道打听打听我的习惯吗?你还有理啦?还说第一次跟我飞,你不知道飞航班的时候要提前了解每个机长的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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