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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是。”

“你讲吧,我知道忠言逆耳,我准备好了。”

“你毕竟云英未嫁,和离这种话还是少说一些,若让人听去误会了,以后就没人敢给你说媒了。”

林晓漠点点头:“多谢沈公子,你说的没错。”这个年代民风保守,说不说媒不打紧,被人误会总是不大好的。

走着走着就快到了林玉溪的院子,管家带了几个人等在门口。“沈公子,都准备好了,也跟小夫人打过招呼了。”

“嗯,进去吧。”

“你们要做什么?”林晓漠看管家几人很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林姑娘,沈公子是来帮咱们布阵,保护小夫人和小公子的。”虽然林晓漠不是正经的主子,但管家是云诚的心腹,家里的事他了如指掌,所以对林晓漠从来都是恭恭敬敬。

林晓漠帮不上忙,她也从来都知道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瞎掺和,便自顾自回房睡了。

沈苍溢已经确认妖就藏在林玉溪的院子里,可云诚怕玉溪母子受惊,希望不要动武,空手套白狼。

沈苍溢只得先布阵,慢慢消耗掉妖的灵力。

随后云府又恢复了风平浪静,而林玉溪却突发高热。

叶落前来诊脉,说是月子里滋补过甚,开了温补的药吃着。

怕过了病气给小公子,这几日都是林晓漠和奶娘在照顾孩子。

林玉溪是普通人家出身,不习惯奶娘这个角色的存在,加之林晓漠一直在灌输她亲自哺乳的概念,所以之前大部分时间都是林玉溪自己照顾孩子,云诚请的这个奶娘,可以说是最轻松的奶娘。

而如今,说是奶娘照顾孩子,其实也是以林晓漠为主,除了喂奶,林晓漠几乎替代了母亲的位置。

林晓漠好几日没有出院子,也没见沈苍溢来查看布阵,她不知道沈苍溢布阵是干什么的,以为只是防着未来再发生什么事情,想着这次的事情应该结束了,他应该是回了青徕山。

真凶

后来林晓漠才知道其实事情并没有结束。

那日,莲舟知道了竹喧要去下毒的时候,心里想着万一有人查出来可怎么办,可既然是去大夫人那里偷药,那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嫁祸给大夫人。随后莲舟跟着偷药的莲玉去了大夫人的院子,看见孙婆婆进了大夫人的房间,随后门将被关上了,猜想这二人定是在密谋着什么。

于是莲舟偷了莲玉的库房钥匙,找了一个独属于大夫人的首饰作为证物,便是那步摇之穗尾。

大夫人当晚确实受了孙婆婆的威胁,随后她觉得死道友不死贫道,于是去找了孙婆婆打算用银针刺穴让她失忆,只是去的时候,发现孙婆婆已经中毒了。

大夫人只给孙婆婆解了一半的毒,明日残余毒发,孙婆婆便会成废人一个,呆呆傻傻,不会再威胁到任何人。

大家都以为匕首是莲舟刺的,但是莲舟打死不认。

莲舟说她进去放步摇的时候,孙婆婆已经死了,胸前已经插有一把匕首。

待莲舟知道莲玉被关,而她手里还有没处理掉的毒药。怕有人来搜查房间,便趁着夜深人静想把剩下的毒药处理了。

她不能埋在自己的院子里,到时候花草都枯死了,一样让人怀疑,所以她只能冒险埋在大夫人院外,撇清关系,没有想到管家早就派人死死盯住了她,于是被禽。

大夫人留情,只是罚了莲玉的月钱。

而莲舟心思不善,莲玉苦苦哀求才免于被发卖,只赶出府去自生自灭。

云诚却白白花了三千两上下打点,好让衙门的人草草结案不再去继续追查凶手。

林晓漠这几日没见着沈苍溢,沈苍溢却来看过她。

只是每次来,她不是哼着歌谣哄孩子睡觉,就是拿着玩具逗孩子玩,俨然一个慈母形象。

想起云诚曾经提过,林晓漠和林玉溪同龄,年十七,但她是个孤儿,所以家中无人帮她张罗亲事。

林晓漠是被林家村的一个孤老头儿捡来的,二人相依为命,孤老头在林晓漠及笈的那一年过世了,给她留了一笔不多的嫁妆。

这孤老头儿在村里本就不受人待见,说他命硬把亲人都克死了。这林老头儿一死,村里的人同样不愿意娶这个孤女,说她比这老头儿的命还硬,才克死了老头儿,林晓漠倒也不甚在意,只是好笑难道人生老病死都是别人克的?

有几个人曾经动过骗她嫁妆的念头,被林晓漠识破赶走了。她自己也没有打算去找媒人说亲,亲事就这么被耽搁了下来。

林玉溪接她过来,也是存着帮她结亲的念头的,只是如今发生这么多事,自己又病倒了,真是顾不过来了。

待到林玉溪终于痊愈,林晓漠高兴之余也终于能够休息了。

她美美地睡了一天,饭都没吃。

沈苍溢这几日一样很忙,布下的阵会让妖灵力受损而身体虚弱。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病倒的人是林玉溪,幸好诊脉的人是叶落,沈苍溢确认了林玉溪是真的生病了,而不是被阵法束缚。

竹喧也病了,只是竹喧之前就病了,一直都没痊愈,沈苍溢也没有深究。

只待最后收网即可,不论它是谁。

林晓漠傍晚醒了已经饿的不行了,丫鬟却来告诉她大夫人来找过她,于是林晓漠打算去找大夫人蹭饭。

刚出院门拐了个弯,迎面碰上了沈苍溢。

“沈公子。”林晓漠打过招呼。

“几日不见,林姑娘瘦了不少。”

“能不瘦嘛,玉溪病了,竹喧的风寒也断断续续时好时坏,我不敢偷半点懒,日夜守着那孩子。”说起来,林晓漠也没当过娘,照顾孩子要从头学起,可不是焦头烂额嘛。“沈公子,我要饿死了,先失陪了。”

说着忽然就起风了。

小公子又开始哭了起来,今晚是月圆之夜。看来不得不提前收网了,沈苍溢马上径直奔向了小夫人的院子。

“出了什么事情?”林晓漠一边追一边问。

“府里有妖。”

林晓漠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沈苍溢赶忙扶着她:“你不要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沈苍溢下意识地想去安她的心。

林晓漠告诉自己要镇静,他现在什么都没发现,只是,这府里,除了自己,难道还有别的妖?来干什么的?

难道,还是冲着小公子来的?这本下的,够狠的!“玉溪,玉溪!!”林晓漠复又跑了起来,她非常担心林玉溪的安危。

二人跑回林玉溪的院子时,云诚和大夫人也刚好赶到,大家都发觉了异样。

进了院子,林玉溪正抱着哭闹的小公子,怎么也哄不好。竹浣带着小丫鬟们围了一圈,七嘴八舌的却谁也帮不上忙。林晓漠发现竹喧又不在,最近一段时间,竹喧的病断断续续反反复复的,近身伺候林玉溪母子确实有些难为她,但不至于起不来床干不了活,而且刚刚林晓漠出来的时候,竹喧明明好好的在院子里当值,如今这场合竹喧不在,着实可疑。

沈苍溢上前符文一甩,小公子渐渐止住哭声睡了过去。林玉溪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没有跳出来。云诚上前看了小公子,确认没有大碍。

沈苍溢转身出门,差点撞上正要进门的林晓漠:“沈公子,竹喧不见了。”

沈苍溢面色一凛:“我知道了,你快进屋待着,自己小心。”妖气弥漫,竹喧绝对没有离开。

云诚把所有的丫鬟都集中在林玉溪房里,带着男丁持武器守住屋门并将整个院子围了起来。

沈苍溢绕院子围墙布下阵法,走到阵眼,与云诚对视一眼,随即发动了阵法。

这是青徕沈氏的独门阵法,一旦发动,就像收网一样,再高深的妖孽,也要现形入网。只听一声惨叫,竹喧好似从天上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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