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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禁卫军得维持治安,所以巡街的人增加了一倍。神机营虽不需介入,但京城大事小情不断,禁卫军只要人手不足就会跟神机营借兵,得随时待命。

云诚进京时间不长,交往的同僚并不多,钱翼正是其中之一,所以云诚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也正在动用自己不多的人脉四处打听。

大街上说话多有不便,云诚于是邀请林晓漠和沈苍溢去府里叙旧,只不过玉溪不在,她带着两个孩子回林家村省亲了,要下个月才回来。

“玉溪又生一个?”林晓漠心想这傻丫头肚子还挺争气的。

谁知此时叶落似乎想起来林晓漠为何不肯告知实情了,立马说道:“是我生的,二公子从小跟着哥哥,如今他舍不得哥哥走,所以也跟一块去了林家村。”

这回换林晓漠惊讶了,可转念一想,二人是明媒正娶的夫妻,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林晓漠欣慰之余惦记着回去给仙居游那几位报信,于是提出告辞,约好改日登门拜访,两个人就走了。

“偶然碰见,吃个便饭,还一块走,当我傻啊!”云诚冲叶落抱怨道。

叶落会心一笑,二人携手继续巡街。

回去后,林晓漠把情况都跟钱翼说了,尤其是大理寺正在找他的这件事情。

钱翼这才想起云诚少时也在青徕山学艺,竟然就是沈苍溢的师弟,云诚只是学了五年,下山便能成为武试榜眼,那么青徕山的大公子,到底有多厉害呢?

可是这位厉害的大公子此时却在为情所困,林晓漠为何不愿告知云诚他们二人的关系?他觉得若是换了林晓漠,定是不会憋在心里胡思乱想,那么想问就去问吧!

林晓漠听后,跟沈苍溢道了歉:“对不起,我当时只想着怕别人心里不舒服,却没想到你会因此不舒服。不过下次见面不用藏着掖着了,下次咱们告诉他们好吗?”

“云诚?”不应该呀,自己喜欢林晓漠,云诚是知道的,云诚也没有表示过要截胡啊?

“不是不是,你想哪去了。”林晓漠赶紧否认,没影的事!绝对不能让云诚背锅。

“那就是大夫人?”沈苍溢眼里的叶落还是当年的小郎中,完全想象不到叶落会有什么别样的心思。

没法瞒了,呼之欲出了。

“苍溢,记得我曾经跟你说想劝大夫人和离吗?”

“记得。”

“我想让她和离,是因为那时候云公子和玉溪恩恩爱爱,而大夫人喜欢的人是你。所以我才支持她和离,去追求想要的幸福。可是刚刚她说,她跟云公子孩子都生了,咱们也就没有必要瞒着了。”

“那如果,她没有接受云诚,依然喜欢我,你待如何?”你会因此把我让给她吗?这才是沈苍溢想知道的。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林晓漠手臂环住沈苍溢,使了一招四两拨千斤,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是选我啊,还是选林晓漠啊?”

沈苍溢笑了,他的晓漠,看似慵懒散漫,实则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对了,既然话说到这了,我先要跟你说好了,成亲以后若是你对我有不满意,咱们可以和离,但我不许你纳妾。”

“我沈颉发誓此生绝不纳妾,晓漠你也得答应我,不许随随便便再提和离。”

林晓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别提多高兴了,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笑着答应着:“不提。”

正月的最后几天,他们难得风平浪静地度过了,钱翼和李驷新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钱翼离开了仙居游,但李驷新依然偷偷住在林晓漠的院子里,以清凌出去的次数居多,偶尔他也乔装亲自出门安排一些事情。

只是看似太平的日子,实则波涛暗涌。先是清凌发现有人在查仙居游,这是林晓漠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并没有很意外,只是没想到的是,查仙居游的人,似乎有两拨人。

随后,据钱翼派来保护仙居游的人来报,先后有两波人在盯仙居游的梢。并且彼此之间还有过暗中的交手,只是双方在两败俱伤前各自收手,像是提前得了指令不得妄为。

林晓漠于是想了一个招,她准备搞一个无男宾日,拉来京城几大成衣铺把当季新款成衣作为赞助,请京城的贵太太和小姐们来看舞女走t台秀。

这成衣展,或者说模特秀从来没有办过,她也怕群众接受度不够,所以她提前邀请了叶落来参加彩排,好在走秀当日给她做托儿。只是没想到,再见叶落,她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不同于林晓漠的清淡,之前的叶落是清冷,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高在上,但是那是源于她乞丐学徒和婢女的出身,这让她虽是当家主母却毫无安全感。深深的自卑和紧张让她时刻处在防御状态。后来她真正融入了云家,真正担当起了女主人,也真正与云诚夫妻恩爱过起了日子,今日她来,她居然穿了一身粉嫩嫩的襦裙!

林晓漠下巴都快掉了,爱情可能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叶落如今的气质与玉溪简直如出一辙,总之都是云诚喜欢的类型,温婉,娇嫩,鸡皮疙瘩掉一地。

林晓漠晚上对沈苍溢讲了这个事情:“我之前以为你会喜欢叶落,她之前清冷的气质跟你仙气飘飘的感觉很是相配,你俩站一起,就像金银花一样并蒂开放。”

“清冷的姑娘我见多了。”沈苍溢并不大喜欢林晓漠这个比喻,女子本就受了诸多规矩束缚,禁锢了她们的本性,修仙的姑娘,更是骨子里都散尽了女人味,所以他才喜欢自由随性的林晓漠。

“原来如此,那你不是应该喜欢火热的吗?”林晓漠今日就非得招沈苍溢不可。

“冰与火,无法共存。冰与水才是真正的一对儿。”沈苍溢止住想要插嘴的林晓漠,“我曾经是冰,而你是水,你一点一点融化我,我们一点一点,相融,相依。”说着他将林晓漠搂进怀里,仿佛在践行相融相依的这个动作。

而林晓漠收起玩笑的口吻道:“你才是水,我是躲在山洞里的冰,你一点一点渗进来,融化我,带我流出山洞,去看天地,去看星河。”

花别人的银子

无男宾日这天,因着新鲜,还有云夫人这多富贵花的大力宣传,来捧场的人不少,所以若是有男子敢鬼鬼祟祟在仙居游徘徊盯梢,那些贵太太带来的守在门外的护卫们就第一个绕不了他们。

不得不说林晓漠搞的这场走秀不仅成功甩了那些查仙居游的人,还让仙居游在京城小火了一把。

林晓漠提前对舞女们进行了气质和形体培训,当季新款成衣穿在那些身材曼妙气质超群的舞女身上,非常直观地给大家显示衣服的漂亮夺目,比直接挂在店里卖要好的多。

不仅当天所有成衣全部售出,太太小姐们还直接预约了下次的走秀时间,各大成衣铺子也竞相提供自家的衣服,林晓漠从中抽成赚了个盆丰钵满,乐的哈喇子都要出来了。

林晓漠抱着一沓子银票不撒手,抱了整整一个晚上,快要就寝了,沈苍溢想让她把银票放起来,谁知林晓漠居然要抱着这堆银票睡!?沈苍溢哭笑不得地问她:“你这么爱钱?”

“对呀。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我一个小妖精。”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怎么?现在看出来了?后悔了?晚了!”

沈苍溢笑了:“后悔倒是没有,就是有些吃醋。”

“吃醋?”

“你爱钱比爱我多,我可不是要吃醋嘛。”

“何以见得啊?”

“你若是爱我多,为何不见你抱着我睡啊?”

“流氓!”林晓漠佯装生气抱着钱跑回了屋子,然后她就真的抱着钱睡了。

翌日一早她照样抱着银票出现在沈苍溢面前,活脱脱一个守财奴。

沈苍溢实在看不下去了,点了她的穴抢走了银票放了起来,林晓漠身子不能动,眼睛就快要喷出火来。

待沈苍溢回来解了她的穴道,她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作势要打,可她哪里是沈苍溢的对手,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直接被捞进怀里动弹不得。

“小财迷,不就几张银票吗,我知道你不富裕,但是我也知道你稍微有点家当还持家有道,没穷得叮当响。实在不济,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呀。”沈苍溢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反应这么大。

这些日子的开销,几乎都是沈苍溢在负担,林晓漠确实不是穷得叮当响,也不是抠得贼拉狠,就是他们俩刚刚和好,她希望沈苍溢放下心来。既然在一起,那就做好了长长久久的准备。

男人的心态她能理解,女人若是不花他们的钱,他们就难受,没有安全感,觉得是不是女方压根就打算随时抽身而退?女人花男人的钱,当然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但是女人花男人的钱,是信任是依赖,会让他们的大男子主义得到充分的满足。

“我要嫁给青徕山的大公子呀,怎么也得给自己攒点嫁妆啊。”林晓漠如今说起嫁人这事脸不红心不跳的。

沈苍溢戳破了她的胡言乱语:“晓漠,如今我只是沈颉,不再是青徕山的大公子了,你是知道的。你如今要不要说实话,决了定我要不要把银票还给你。”

林晓漠反而往他怀里钻了钻道:“这几百两银子我确实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它们代表的意义,你知道它们代表什么吗?”

沈苍溢默默摇头。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女子要想立足是很不容易的。如今这些银票代表的就是我立足的能力。我今天能赚七百两,我未来就能赚更多的银子,有了银子,我便能够自力更生不愁吃穿,也便什么都不怕了。”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手里的钱足够你花,我的酒楼和兵器铺子也经营得不错,你若是都败光了,我也还有田庄,大不了种地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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