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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你的酒楼兵器铺子,都是男子的生意,我要做的,那是女子的生意。自古可都是女子管家,掌财政大权的,我要把她们手里的银子挖出来给我花!”

“你又不缺钱,挖人家的银子干什么?”

“花自己的银子算什么本事,花别人的银子才叫本事!再说了,那可是银子,多多益善呀。”

“你前世是韩信吗?”还把你的兵都转世成银子了?沈苍溢无奈,随她去吧,高兴就好。

可是,没过几天,其他同行都开始效仿她的做法,有的同行为了抢生意在抽成上比她低,不论是顾客还是供货商渐渐被抢走,仙居游也就不那么火爆了。

不过,林晓漠也不急,这年头没有商业机密知识产权,成衣的生意抢了也就抢了,她便换了首饰珠宝展,照样红遍京城。

这次她学精了,不等到别人把这个招学会,她又开了胭脂红妆展,把胭脂铺的钱又赚了一波。此后她也不逼迫各位掌柜的只跟她做生意,她只是告诉他们,我仙居游才是开山祖师,我能开第一座山就能开第二座第三座,想赚第一桶金的就跟我立字据订契约,只想跟风的我也不留你。

合作伙伴也是要挑的,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能入得她的眼的,猪队友是万万不能要的。这林晓漠高兴地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时候,可累坏了陈姨。

林晓漠一拍脑门就是一个指令,具体操作可都是陈姨在做,举办这成衣秀,珠宝展,胭脂秀,陈姨又要联系各家掌柜,又要张罗请来各家小姐夫人,好在教导姑娘的时候林晓漠是亲自上场,那陈姨也一样是忙得是四脚朝天,今天听林晓漠说后面还打算办刺绣展,婚博会,还要弄什么自助餐,陈姨直接翻了白眼,摊椅子上不动了。

林晓漠吓得赶紧叫人送陈姨回去休息,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下去可不成,她决定给陈姨找个助理。

陈姨听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心里快慰不少,身子也好了大半。林晓漠见陈姨高兴了,干脆就让陈姨自己从姑娘们当中挑一个她中意的,这样两人也配合默契,陈姨见林晓漠放权更是打心里乐意,当即就下床继续干活去了,林晓漠愣了愣,好的这么快?赶情都是演给我看的?咱们直说不好吗?

这个事本来是禾雀的主意,禾雀是个聪明人,她看出来陈姨力不从心,就提醒陈姨说,咱们东家能找个姑娘过去专门伺候她,陈姨你也可以找一个呀。

陈姨听着有道理,就演了这么一出戏。本来陈姨得了林晓漠的首肯后,打算就让禾雀跟着自己干,一来这主意是人家出的,成功了理应给人家分一杯羹;二来,禾雀历来聪明沉稳,陈姨喜欢,若是这仙居游的生意能够一直这么干下去,禾雀若是更跟着陈姨,能比当歌女赚的多呀。

只是陈姨还没等到把这个消息传达给禾雀,就有小丫头来报说桑榆回来了。

桑榆是三年前仙居游的头牌,唱歌跳舞杂耍样样精通,人也机灵,巴着陈姨认了她做干女儿,她也确实争气,全京城没有不知道她的。

如此精明的人物却一招不慎被爱情冲昏了头,不过一个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就轻易俘获她的芳心。

若说这公子有何过人之处,那便是自由习武,肌肉发达,孔武有力,比起那些文人世家的公子多了几分男子汉气概。还有就是这位公子为了娶她,将家里的妻子,休了。

她得知此事后,不顾陈姨和李驷新的反对,硬是以三倍的价钱给自己赎了身,投奔了她的爱情。刚嫁过去的时候,听说她确实过得不错,人虽从未回来过,却差人来给陈姨捎信,说要接陈姨过去养老。

女人年轻是出世资本,但是岁月的沉淀,才会让女人找到自己。陈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如今也是有小丫头伺候吃穿的,况且这么多年来,京城娱乐圈里谁不卖她几个面子,就是达官贵人也是客客气气的,何苦去寄人篱下,所以陈姨拒绝了。

“桑榆?”陈姨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想起来前段时间,听说桑榆的相公又重演了当年的脚本,只是这次被休的是桑榆。

桑榆自知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却也不是吃素的,勾搭了兵部侍郎将自己的相公捉奸在床。最终换得了一纸和离书,保全了面子。

而那兵部侍郎怕是早就觊觎她的美貌了,此时愿意帮她,也是想要娶她过门,可桑榆却不肯嫁。

若说兵部侍郎的头衔也够了,此人习武,也符合桑榆的择偶标准,奈何,就是长相差了许多,年逾三十,也有些老,桑榆实在不愿。又正逢此时仙居游名声大噪,她便动了回来的心思。

陈姨听了桑榆的想法,无奈叹了口气:“桑榆,你有所不知,若是李公子还在,定是会让你回来的。咱们仙居游如今的东家是个姓林的姑娘,虽说她平素还算好说话,却与你我没甚么情分,她若是不同意……”陈姨没有说下去,而是拢了拢鬓发,起身直奔林晓漠住的院子。

林姑娘虽说人不错,却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而桑榆她更了解了,心高气傲,心眼比针眼还小,若是她钻了牛角尖,怕不是那么容易善了。

林晓漠和沈苍溢住的院落只有清凌可以随意进出,每日饭食都是清凌亲自去拿回来。所以李驷新如今就在仙居游这件事没人知道,否则陈姨定是直接去问李驷新了。

陈姨来敲门的时候,林晓漠沈苍溢正和李驷新正在院子里说话,李驷新连忙起身回了房间,林晓漠才过去开门。见门外的人是陈姨,林晓漠赶忙将人请进来。

林晓漠知道陈姨每次来找她都是有正事,也不寒暄,直奔主题:“陈姨,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林姑娘,咱们相处也有一段时日了,我今天想求你个事。”陈姨上来直接用求的,用的是私事口吻,断绝了她公事公办的路子,若她不同意,便纯粹是不给面子不讲情分。

林晓漠听完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按照陈姨的说法,这姑娘不是个安分的,怕是依然想借仙居游这个平台攀上哪家的公子,从她的过往经历来看,总结一下就是她喜欢强壮的,那她不会看上沈苍溢吧?随后林晓漠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沈苍溢确实外形条件符合,可在这京城里多的是高门贵族,他沈苍溢一介白衣算老几啊,也就是当个面首的料。

于是林晓漠点点头道:“陈姨,此事我可以答应,只是她如今依然是要签下卖身契的,她虽是嫁人又和离的,但您若是肯定她的能力,那我也按照素日的价钱出。”

陈姨想过林晓漠也许会不讲情分地拒绝,那自己便求她给桑榆一个容身之所,桑榆的吃穿从自己的月钱里出。可是没想到,林晓漠同意留下桑榆的条件居然是签卖身契。

“桑榆姑娘怕是不愿。”

“陈姨,我是做生意的,我的经营场所不可能留跟我的生意无关的人,明白吗?”没错,这仙居游的姑娘仆从甚至包括陈姨,都是有卖身契的。林晓漠不傻,你若与我这生意无关,又没有契约在我手里,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想来分我仙居游一杯羹可以,但空手套白狼不行。

首战打响

陈姨见林晓漠毫无松口的意思,只得回去问桑榆的意见。桑榆也够痛快,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可陈姨反而觉得不安,她了解桑榆,若是桑榆拒绝或者讨价还价,那都好说,可是桑榆答应的太快了,陈姨觉得她指不定心里怎么琢磨林晓漠呢。

桑榆心里确实不悦,虽说林晓漠是东家,可桑榆一点也没有想要对她恭敬服从的态度,反而觉得她是诚心刁难。桑榆暂时没想好怎么对付她,但是肯定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当夫人当久了,完全没有想过卖身契在人家手里,自己其实是如同蝼蚁般一捏就死。

反而林晓漠这头压根没拿她当根葱,连面都不打算见,直接派了清凌过去代理签卖身契,安排入职等一应事宜。桑榆提出要当面谢谢东家的收留之恩,也被清凌婉言拒绝,说:“这都是小事,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我们会帮你把话带到的。”

桑榆再多说便是不信任昔日姐妹了,她只得暂时压下心头怒火,装作殷勤的样子帮着陈姨做事。

桑榆确实能干,她随意动动脑子,就能让陈姨省了很多事。加之她之前的名声还在,那些铺子并不知晓她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只当是仙居游又将她找了回来打算重新捧红,所以更加自觉自愿地把货物供给她们。

桑榆重新找回了昔日的威望,仙居游的姑娘们也唯她马首是瞻。唯独禾雀和陈姨,没有被她的表面所欺骗。

陈姨知道桑榆定是要在某处给林晓漠找不痛快,只是她不晓得桑榆到底打算怎么做,一颗心始终提着放不下。桑榆越是积极,陈姨就越是肯定这件事。

再说说禾雀,她本就是头牌歌女。桑榆和蔓蔓先后离开,加之林晓漠的默许,禾雀隐隐有了艳压群芳的势头,当初她让陈姨也找一个帮手,就打着想要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念头,结果全给了别人做嫁衣,她当然不甘心的。

她知道桑榆这人自私自利又头脑精明,明着斗不过,她便暗中观察桑榆的把柄。

林晓漠这头暂时顾不上她们,因为钱翼回来了,直接告诉林晓漠他把药铺查封了,林晓漠直接跳了起来!“大哥,你就这么出手了,都不再思考一下的吗?”

事已至此,林晓漠赶忙去找沈苍溢商量对策,她飞奔到沈苍溢房间,边敲门边喊:“苍溢你在吗?”

听见里面应了一声,林晓漠就推门进去了,下一秒林晓漠就后悔自己太鲁莽了,因为沈苍溢刚刚练功回来正在换衣服,上半身什么都没穿,露出精壮的腰身,肌肉一块一块的,触目惊心。

林晓漠看傻了眼,原来沈苍溢身材这么火辣,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可是林晓漠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幸好他裤子已经穿好了,不然自己就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了。

“呃,对不起我去外面等你。”林晓漠落荒而逃。

沈苍溢也没有想到林晓漠居然直接推门进屋,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嗯,还算满意,淡定地继续穿好衣服出去找林晓漠。

沈苍溢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林晓漠和钱翼坐在院子里,等他走上前,他居然看到,林晓漠在给钱翼剥花生,钱翼边吃边口若悬河地说着什么。

他的女人,在给别的男子剥花生!!

沈苍溢立时就被醋酸冲昏了头,走过去死死盯着钱翼。

钱翼感受到有股杀气袭来,抬头看到是沈苍溢,还挑衅似的挑了挑眉毛,把一颗花生送进嘴里。

“百灵鸟飞过去了,你不去看看吗?”沈苍溢良好的家教和温润的性格,即使生气了也没有什么杀伤力。

跟钱翼打了两回交道,沈苍溢就成了全京城唯一破译了钱翼飞鸟密码的人,知道这只鸟的飞过,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钱翼招呼都没打站起来就跑了。

林晓漠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感觉温度下降了,身旁坐的位置空了,沈苍溢站在身后。

“你怎么了?”林晓漠从没见过沈苍溢黑脸的样子,他总是温温和和,让人安心。

“有什么好吃的我都是剥好了拿给你,从来都舍不得让你动手,你倒好,去给钱禹靖剥上花生了。”沈苍溢其实只想敲打敲打她,让她有点自觉,语气也不强硬,带了三分委屈五分矫情。

“不是吧沈大公子,剥个花生而已,我印象里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林晓漠完全没当回事。

“以后,离他远点。”这回是认真的了。

“啊?”

“以前他缠着你,因着他不知你我的关系,也就算了,如今他既知道你我已有婚约,还不收敛,实非君子所为。”

“不至于不至于,来来来吃个花生。”林晓漠知道他是吃醋了,打算哄哄他,可沈苍溢虽没有发脾气,却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