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南宫适（2/2）

朱天蓬愁缺人，一见丁香回来，乐得满脸放光：“还是你心疼师父们，没白认你当徒弟！”

“那是！”丁香摇头晃脑，“就算不能上场，我也可以打个杂，买好菜做好饭，等你们回来吃！”

“好徒儿！”朱天蓬拍拍圆滚滚的肚皮，朗声大笑，“传本帅口谕，特赐丁千户大红蟒衣飞鱼服一套，佩绣春刀！”

“哎！”丁香喜动颜色，才要说话，就被朱天蓬拉到身边，悄悄交代了两句什么，只见那姑娘一拍胸口：“师父您放心，包我身上，坚决完成任务！”

“就么说定了，可别掉链子，我准备好了飞鱼服等你。”朱天蓬说得极认真，末了又偷眼看了看梅山兄弟，见他们完全没有注意，才放丁香去了。

依明制排班过后，司赞引着各官步上丹樨，祭祀三皇五帝并汉唐宋明各历代先王。杨戬因不想出镜，只在一边看着摄像师调整机位，顺便预备递送一会儿耦射要用的弓箭护臂等物。忽然朱天蓬在身后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低声道：“昨晚上我又研究了一会你改过的遗嘱，应该没啥大问题了，本来想今天给你，结果昨晚跟一个当事人开会耽误点儿时间，忘记装进包里……我已经叫丁香回酒店去拿了，说话儿就到。”

“典礼结束前给我就行。”杨戬皱眉，“不过你让丁香去……”

“放心吧！”朱天蓬晃晃脑袋，“文件袋我都是弥封好的，她看不见里头是啥。”他看四下无人注意，压低了声音又道，“我已经跟南宫适打好招呼，约他今晚出来喝一杯，那老小子不知道你也去，还打算带几个同事一起，好说歹说被我按住了。”

“多谢。”杨戬松了口气，他在B市只能待到今天为止，凌晨就要赶往机场，回去准备第二天的课程，幸亏老朱办事靠谱，硬在南宫适的日程表上挤出了几个小时，否则趟就要空手而归了。

他翻着手机上的通讯录，一眼看见李哪吒的名字，不自知的笑了笑，可惜次太仓促，不然一定要找他出来拼几轮酒的。厢想着，电话的界面忽然弹到来电状态，哪吒的名字和他孩子气的头像闪现出来，倒让杨戬一怔。

朱天蓬看着杨戬走开，才要凑到摄影师边上去看镜头，不防自己的电话也响起来，却是丁香。

“朱师父，我今天要掉链子了。”

“找不到文件袋么？”

“不是。”丁香带着哭腔答道，“我妈才来电话，说让我立刻回家。”

朱天蓬呆住：“是怎么话儿说的？”

“我也不知道。”小姑娘的声气微嗔，带着说不出的委屈，“我妈昨晚做了个噩梦，看见我舅舅身患重病，邻居说她哭得上不来气，已经送了急诊——自从我爸去世，她就经常梦见家人遇险，不是一回两回了。我舅那么大个人，又有舅母在身边，怎么可能有事？”

“反就在城里，你还是回去看看。”

“可一来一回，射礼早就结束了！”丁香跺脚，“都怪我妈，总把我舅当儿子养，又看不惯我舅妈，觉得她不安于室……我舅都不说什么，她管的哪门子闲事？”

朱天蓬听得头疼，直想快点结束家长里短的通话，应付了几句，末了追问道：“我叫你拿的东西怎么办？”

“我把文件和房间门卡都留在了酒店前台，您叫人回来拿就是。朱师父，我对不住您……”

“些话回头再说，先去看你老妈！”

好容易收了线，射礼大典已经式开始，弓弦响处，带着羽毛的雕翎箭根根中靶。朱天蓬想了想，跟梅家老大交代了几句，自己回了酒店。一去就是两个小时，直到典礼结束，司招呼着全组人马到前头合影，数来数去却总少一位，人们才发现他胖大的身躯不在现场。

“老朱呢？”杨戬似乎也才从偏殿打完电话，一闪身出来，面色阴沉得可怕。

老大康安裕赶上来，窥着他的神情，小心翼翼答道：“老朱说他回酒店去取一件什么东西，叫我通知你务必等他回来再走。”

“等不到了。”杨戬喟然叹了一声，“我现在就得去刑警大队报到。”

“出什么事了？”

“哪吒刚才打电话来，南宫适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奖竞猜：老南宫是怎么死的？

以及……

杨二：我去你的习惯和孤独，敢不敢见一面，我亲自教你什么叫做孤独后遗症？

小寸：领教过了，敬谢不敏！

导演：说不见，就能不见么？（阴险.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