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地址（2/2）

“您几回程？”弱水抬头问道。

杨戬关上房门，隔断了她的视线，面色骤然阴沉下来，望着亮起红灯的内线电话发呆。

“总监？”

“明晚吧。若有变化，我再通知你。”

“那明天的行程全部推掉？”

“嗯。”

弱水讶然。她以为自己这些天来已经摸清了这位上司的行事风格，却不想一板一眼从不缺席的杨戬偶尔也会有如此任性的刻。

家不是都搬好了么？弱水想不明白。明明杨戬已经着人将一切得用之物都打包带来了B市，又亲自回去将那条叫做“哮哮”的宠物狗接来家中，怎么突然又要回去？

愣怔中，杨戬又吩咐了一句：“从现在开始，除了总裁夫人和她特助常小姐的电话，我一概不接。”

“可是……”弱水还没说完，另一只分机上的红灯已经亮起，常娥标准如Siri的声音传出来：“杨总监开会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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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惹翻了半个九霄？”王婉妗看去心情极佳，起身倒了杯红酒递给杨戬。小小的吧台射灯照得这酒液玲珑剔透，映在杨戬眼中，似乎连眼白都带了血色。

“夫人授意的事，我已经做完了。”

“我说过了，私下场合要叫我舅母。”

“公开场合倒是可以叫上一叫，私下就不必了。”杨戬一笑，将高脚杯放下，看也不看王婉妗，“我是夫人的一把刀，一往无前披荆斩棘，只盼夫人不在我的背后搞事——弄垮了我，您再想寻一把来，只怕没那么容易。”

“刀是好刀，只不过刀柄在人家手里，我夜里怎么睡得着？”

“刀柄归谁，自然还是要听夫人示下的。”杨戬垂眸，“虽然决定权交给了李靖，但具体执行起来，却还是要照我的意思。”

王婉妗叹息，开口却是另一个话题：“那辆LagondaTaraf已经停在了楼下的停车场。我真不懂你们年轻人，放着好好的迈巴赫62s不选，偏要去开一辆从外观到内饰都不出奇的小众英国车。”

杨戬不答这话，只将手伸了出去。王婉妗会意，笑盈盈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皮夹，杨戬接过来打开，里头是一把钥匙，以天然水晶打造而成，其上银色的Lagonda标志向两侧张开双翼，像是随都能展翅高飞。

“多谢。”杨戬不再赘言，转身出门，由高管专用电梯下楼，在幽深阴暗的停车场里，寻见了王婉妗说的那部车。

他坐进驾驶室，发动汽车，却没起步，怔怔望了方向盘片刻，拨通了寸心的电话。

“你最钟意的Lagonda，听到了么？”

“向1976年经典车型致敬的，WilliamTowns同款，四门的那个Taraf？”

“是。”

“什么颜色的？”

“香槟色。”

“老天！”寸心喜得倒抽一口气，尾音微微颤动，杨戬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面容，“这车全球限量200台，我大哥当正忙，就没抢着！想不到……杨戬，我爱死你了！”

杨戬修长的手指握住手机，像是在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我今晚可能要留在公司，等下叫人把车开到家里，你先过过瘾。”

“又回不来么？”寸心略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就被新车的惊喜冲散，“好吧，我等你回来再去兜风……顺便问一句，我晚上可以睡在车里么？”

“小心着凉，不要带哮哮。”杨戬唇边满是笑意，双眸却死死盯住膝头那只皮夹。在它的底层，钥匙卡口的下面，有一张窄窄的便条纸，上面一笔极娟秀的字体写着：

W市青山区东湖路21号3栋806。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写的含糊，躺倒你们随便蹂|躏……

提示1：王婉妗原来的意思是要杨戬全面夺｜权，但杨二留了个心眼，把李靖拉了进来，保证王婉妗会乖乖给他地址（谁的地址呢？）。

提示2：迈巴赫62s是两门，而LagongdaTaraf是四门车，二哥显然不光为了讨小寸喜欢才会选这款。

提示3：杨二开会说的话都是我编的，不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