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第 265 章(1/1)

乾隆帝的眼中,只看得到回疆公主和卓氏一人!

后宫所有的女人们,如临大敌!

和卓氏的长相,颇具异域风情,五官极其鲜明灵动,让人惊为天人。更妙的是,随着她的舞动,周边竟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此香,似花非花,似麝非麝。离得近了,如置身仙境,浑身被灵泉浇灌了似的,说不出的舒爽;离得远了,如清风徐来,竹林幽静,身上沉积的陈年秽气似乎都被一扫而空。不只是乾隆帝,就是其他与会的宗室勋贵,也全部都看呆了。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我死矣,见到了如此神女!

魏妍也十分震惊。这,就是传说中的香妃吗?原来她是真实存在的?可后世那些影视剧里的香妃,哪里比得上这位真正的香妃和卓氏的一分一毫!而且,和卓氏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冷若冰霜,忧思愁虑,而是热情如火,笑靥如花,满满的活力,蓬勃的青春!

这份礼物,乾隆帝实存是太太太喜欢了!

欣喜至极的乾隆帝,爱屋及乌,赦免了大小和卓在这场战争中所有的错,而是全部推到了和卓氏前夫霍集占的身上。大小和卓受了厚厚的封赏,满载而归。想到如此姝色的和卓氏曾被霍集占这个莽汉占有过,乾隆帝满怀的嫉恨变成了怒意,下令全力霍集占残部!

太后的手指微微颤抖,连唤了乾隆帝数声,才把他的注意力扭转过来:“皇额娘何事?”

太后知道和卓氏入后宫是定局,她只盼着能多拖延一段时间,好让她抓紧想出个应对的方法来。太后表情微僵,言不由衷地说道:“和卓氏姿色非凡,只是她自小生长在回疆,不懂大清规矩。哀家建议,还是先将她安置在内务府,让内务府派专人慢慢地教导她规矩,等她适应了,再好好地伺候皇帝,以免哪里做错了还不自知,弄得个不愉快。”

乾隆帝哪里等着?他立马拒绝,笑着说道:“让皇额娘费心了。只是朕与皇后早有商议,和卓氏就安置在皇后的承乾宫,由皇后亲自教导。皇后母仪天下,行为举止是天下所有女人的典范,岂不比内务府的教导嬷嬷强上百倍?何况这也体现了大清对回疆的重视,以恩德服人,安心归顺。”

太后盯着继后,眼神炯炯。继后不敢回视太后,回答道:“确如皇上所言。”太后面上是遮不住的失望,看向继后眼神有些不善。

宴会结束前,兴致高昂、满身喜气的乾隆帝当场下了圣旨,册封和卓氏为贵人,封号为“和”。和者,和平也,和顺也,召示着大清与回疆从此交好,世代和平。以乾隆帝对和贵人的重视程度,和贵人这位回疆的和亲公主,想来会十分成功。

各怀心思的宴会结束,乾隆帝还需面见大臣,封赏兆惠等大将,只得依依不舍地将眼光从和贵人身上放开,短短一小段路,楞是回头了好几次,气得太后面色铁青。

乾隆帝一走,太后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就狠狠地斥责了一顿和贵人,言辞之苛刻,语气之鄙薄,换作一般人早就受不住,泣涕不止。和贵人却是面不改色,微笑地行了一个回族的礼,说道:“和贵人法蒂玛多谢太后教诲。只是法蒂玛只会简单的大清国语言,不太听得懂太后在说什么呢。”

太后闻言,简直就像一记重拳打到了一大团棉花上,无处发泄,更加生气了,直接挥手道:“滚!连最基本的宫礼都不懂,对哀家连敬称都不用,真是蛮夷之地来的下贱女子!”

和贵人又是微笑行了一个回族礼,在容嬷嬷的指引下告退,去了承乾宫。

继后也要告退,太后叫住了她,语气极为严肃地说道:“皇后,你是皇后!你要规劝皇上,万万不可女色误国啊!”

继后自知已经得罪了太后,不敢应下,也不敢拒绝,只得大而话之地敷衍道:“皇额娘,皇上是明君,一向以国家大事为重,大局为先,和贵人不过一个小小女子,想来皇上不可能为了她误事的。”

太后失望地说道:“不可不防啊!”乾隆帝不听她的话,就连继后也不听她的话了!

继后无奈地应下,告退。

当晚,乾隆帝就到了承乾宫正殿,心不在焉地与继后说话,心思早飘去了西偏殿的和贵人处。继后袖子下的手握得死紧,生疼的掌心勉力使她保持住面上的平静,淡笑着说道:“和贵人真是臣妾见过的最为美貌之人,臣妾自负年轻时不算差,可与和贵人相比,真如云泥之别。”

乾隆帝飞快地瞥了继后一眼,只觉得平日里惊艳的容貌今日看起来极为寡淡,笑了笑,安抚地说道:“宛清也是十分美貌,与和贵人如春花秋月,各有各的美。”

继后哪里听不出乾隆帝的言不由衷?强忍着内心的苦涩,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说道:“臣妾自愧不如,皇上谬赞了。臣妾知道皇上心系美人,臣妾定会抓紧击教导和贵人规矩,好让她尽早学成,尽快伺候您的。”

乾隆帝哪里等得及?他大手一挥,笑容满面地改了之前的决定:“和贵人的美,在于天真浪漫,在于别具一格,在于自成一体,在于异域风情。若用后宫严苛的规矩束缚了她,岂不是如同失了她最宝贵的东西,成了一具提线木偶?之前是朕想差了,依朕看,她现在这样,就很好。”

继后大惊,劝阻道:“皇上,这实在是不合规矩啊,大清开国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皇额娘最是注重规矩,若是她知道了,定然会不高兴。”

乾隆帝说道:“规矩是人定的,没有先例,那就自朕始。宛清不必多言,朕主意已定。皇额娘那边,朕自会去说。”说罢,不顾继后的挽留,径自去了西偏殿。

乾隆帝一进西偏殿,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异香,令人心旷神怡。乾隆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陶醉地感叹道:“和贵人住在这里,倒是省了那些庸俗无趣的香料了。长得美貌,又身怀异香,世上竟有你这样的奇女子!”

和贵人施了一个回礼,展开笑靥迎接乾隆帝,乾隆帝瞬间觉得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了,赞道:“美人一笑,蓬筚都能生辉!”

和贵人不解地说道:“法蒂玛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乾隆帝笑了笑,说道:“你这不甚其解,疑惑恍然的样子,也是格外娇美。法蒂玛,是和贵人你的名字吗?法蒂玛,法蒂玛,真是个好名字,真好听!以后,朕就叫你法蒂玛!”

和贵人这回听懂了,笑着说道:“皇上,大清的男人长得都像您一样好看,说话都像您一样好听,对女人都像您一样多情吗?”

乾隆帝笑着说道:“法蒂玛,你觉得朕长得好看,声音好听?朕年岁已经不轻了,朕十分可惜,没能在朕更好的时候遇到你。”

和贵人笑道:“皇上是法蒂玛见过的男人中最好看、最英武的。皇上不年轻了吗?法蒂玛以为皇上跟法蒂玛的哥哥差不多大呢。”

乾隆帝听着十分顺耳,和贵人之兄小和卓,也就三十刚出头的年纪,而他,明明已经是知天命之龄。被这么夸赞,他安能不乐?他痴痴地看着和贵人,伸手轻抚着她如羊脂白玉般光洁的俏脸,感慨道:“法蒂玛,朕如在梦中。”

和贵人也说道:“法蒂玛也觉得自己在梦中。”

乾隆帝问道:“为何?”

和贵人脸上闪过一丝哀伤,看得乾隆帝心痛不已,怜惜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和贵人在他怀里仰起头,眼里满是依赖和信任,柔声说道:“法蒂玛从记事起,就被族老称作‘祸水’,担心回疆因法蒂玛而乱。八年前,霍集占看到了法蒂玛,想强抢回去,否则就要与法蒂玛所在部落开战。父兄无法,只得从之。数月前,回疆大乱,霍集占大骂法蒂玛是祸水灾星,休弃了法蒂玛,赶了出去,幸父兄不弃收留。法蒂玛半生飘摇,被人辱骂,身不由己,是祸水红颜。如今终于能得安稳,真是大幸,幸运得法蒂玛都不敢相信,还以为是在梦中。”

乾隆帝心疼地说道:“这不是梦,朕许你一世安稳。所有的难过,所有的伤痛,都不会再有。”

和贵人微微挣了挣,想脱离乾隆帝的怀抱,却反被抱得更紧。她大大的黑亮眼睛里流下了两滴眼泪,更显得双眸晶莹剔透:“可是法蒂玛配不上皇上。法蒂玛嫁过人,还引起过战乱。皇上很快就会讨厌法蒂玛的,这个梦很快就会醒的。”

乾隆帝将脸凑得越来越近,轻轻地吻去和贵人脸上挂着的微凉泪珠,觉得美人之泪都是甘甜无比。他不舍离去,一下又一下轻啄着她的柔嫩脸颊,保证道:“朕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嫁过人又如何?你是何等的奇女子,能者才能拥有你,败者怎能守得住你。你之前所遇非人,朕怎么会怪你,只会更心疼于你。还有,谁说你是祸水了?你明明是促进回疆大治的功臣,你意寓着大清与回疆的和平!”

和贵人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吗?法蒂玛有这么好吗?法蒂玛不是祸水,是功臣?”

乾隆帝说道:“是,你是功臣!你不是红颜祸水,你是朕的红颜知己!”

和贵人破涕为笑。美人一笑,就连月色都失了风采。乾隆帝心醉神迷,拉着和贵人就往拔步床上奔去,三下两下,帐幔就垂了下来,男女各式衣服丢了一地。帐内风光,迟迟不曾停歇。乾隆帝仿佛变成了二十出头的年轻毛头小子,有着使不完的劲,有着满得溢出来的欲,尽情畅享着这份从未有过的饕餮大餐。

承乾宫正殿,继后坐了整整一夜,看着西偏殿的烛火,也亮了那么整整一夜。眼见天色将明,继后缓缓闭上酸涩的双眼,生疼生疼地流出了几滴清泪。继后吩咐道:“容嬷嬷,给本宫梳妆,多用点粉,别让人看出来。”

这,只是第一日。

接下来的时日,一日复一日,一日再复一日,整整一个月,除了初一十五乾隆帝敷衍地在继后正殿歇息,其余日子,俱都歇在和贵人的承乾宫西偏殿!

这是何等的宠冠后宫!

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妃嫔,能让乾隆帝迷恋至此!

继后的难受层层积累,早已麻木;太后的怒气不断堆加,已经濒临爆发!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