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3/4）

“但求司命看在万年前在楚为了您背叛妖族一事，收留在楚，妖族已经没有在楚的容身之处了。”在楚叩下，她别无他求了，在落说让她好好活着，她不能再辜负在落。

大司命那一刻是动摇了的。

“她不能留在神族，她的存在只会让一切更早地发生，神族还没准备好。”一直坐在坛后突然有人出声，在楚才发现，司命身后还有人在，而就是这个人，灭了她最后的愿。

大司命听到这句话后，毫不犹豫地挥手，两下会意，各持住在楚的胳膊便将她往司命宫外拖拉。

“不!为什么，你不能如此对我，放开我！”在楚剧烈地挣扎着却仍逃脱不了，她朝着司命的方向呼喊：“您不能这么对我，司命尊者！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您看看我！求您看看我啊！”

这就是对神动情的代价。

一身白衣纹金的人从司命身后出来，在楚看清了那人。

她满头雪白的长发，圣洁的脸上分明是怜悯的模样，可就是那么讽刺，也是她的原因，在楚才失去了留在神族的资格。

她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让人以为她心有恻隐，从而心生好感带着感激，但在楚看得出来，她眼中分明更多的是漠然与高傲。

高傲是骨子里的东西。

大司命骨子里没有，就只能强装高傲，旁观者会在他可以营造的孤傲中觉得他不可攀附不可肖想，他将那虚假的高傲带在脸上，妄想永不摘下。

司世尊者不一样，应运天命而生的她怜悯所有人，因为她知道一切，七情六欲、贪痴嗔怒、生死存亡、万物生长，都在她的眼前，所以她同时也俯瞰所有人。

司世才是真正站在山顶巅峰的人，她带着情，又舍弃了情，随手点弄棋盘上的棋子落下，或者被吞并。

极乐早已不再是极乐，她现在是天命的附属，距离天命最近的神。

“困与杀戮，痛于愧疚，至死方休。为长英改命之后，你的命数也所剩无几了。”

“本尊只是遵循天命罢了。”司世居高临下，耀金色的眼眸中尽是冰冷。

司命嘲讽：“为长英改命也是天命？”

“司命大人只需好好看着便是，本尊不会让你轻易死去，我会用我的血延续你的命，直到让你见证本尊所创的新的天界，新的规则。”司世割开手掌，那金色的血液有意识一般流入了大司命的眼睛。

“你的诞生是一个错误，你的存在就是天命的败笔，本尊会重新恢复秩序，让你眼睁睁看着你所改变的一切消弭。”

大司命被困在王坛上，被动地接受着来自司世的救赎，这救赎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