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2）

“去邻村同学家玩了，晚点回来。”

赵屹眉宇笼上乌云，站起身，“在哪里，我去找她。”

一家三口齐齐望着他。

刘梅说:“让她玩去吧，一会就回来了。”

“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赵屹问清地址，步行去了。

剩下一家三口互相望望，姜乐康说:“准姐夫太好玩了。把我姐当三岁小孩。”

雪丽爸瞪他一眼，“什么准姐夫，别乱说，省得将来尴尬。”

姜乐康撇撇嘴，“你们不都同意了吗，嘴上又装保守。”

雪丽爸气愤的说:“什么时候说同意了，同意什么了？”

姜乐康耸耸肩，“问你们自己啊。”

刘梅制止住雪丽爸这些虚张声势、没有营养的问话，来逗儿子:“你觉得赵屹怎么样？”

“要不是赵屹哥出身不好，能轮得到我姐？a大高材生，一个市能出几个？现在赵屹哥是暂时落后，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还一套一套的。

刘梅忍不住笑，“哦，潜力股。”

姜乐康握拳，“对。”

“那你觉得承睿和赵屹哪个更适合你姐？”

雪丽爸一听“啧”了一声又要说话，刘梅朝他使眼色让他闭嘴听儿子说。

雪丽爸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又瘪了下去。

姜乐康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刘梅，一副十分受不了的样子，“妈，都几百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可比的！承睿哥不都快结婚了嘛，还问这样的问题！”

雪丽在同学薛颖家蹭了顿晚饭，跟两个同学有说有笑，热闹得很。

每年过年回家她们三个都要聚一下，将一年当中攒的高兴的、不高兴的事一次性说个够，嘻嘻哈哈的说着，就连当初那些伤痛也能变成云淡风轻的笑料，真是酣畅淋漓。

从薛颖家出来，因雪丽是邻村，还有一段路要穿行小河和树林，薛颖的弟弟薛涛自告奋勇送她。

雪丽:“没几步路，我自己回去行了，没事。”

村里民风淳朴，方圆几十里大家都互相认识，治安很好，又不是第一次走，雪丽并不怕。

薛颖调侃说:“哎呀你快给他个表现的机会吧！”

薛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后脑勺傻笑。

三个女生也都笑。

这小男孩上小学的时候就说要娶雪丽姐做媳妇，这曾经是同学间的笑料。雪丽和同学还一度以姑嫂自称，天天拿这个来调戏薛涛，看不善言辞的他气的脸发紫，她们就乐得不行。

薛涛打了个手电筒，护着雪丽回家。

一路上，雪丽问他研究生学业情况，聊他毕业去向。

薛涛从小就比较老实，一板一眼的与雪丽有问有答，两人不时发出笑声。

“雪丽姐，那天回高中找老师玩，还看到你的画被挂在走廊里呢。就是你画的承睿哥打篮球的那张。”

“还挂着呢？”

“旁边就是承睿哥的书法。老师是不是故意的。”

“有可能。”雪丽无奈摇了摇头。

他们在高中是很有名的一对，上到老师家长，下到学生，都知道这对郎才女貌。

“我听我姐说承睿哥现在在银行已经做到经理了。”

“嗯。他擅长人际交往。”

“我姐那天又见过承睿哥，说他更帅了，在家里唠叨说你们怎么不复合。说初三的同学聚会要帮你一把。”薛涛倒是耿直，将薛颖卖了个彻底。

雪丽被惊到，直接被逗笑了，“那不可能的了。”

薛涛心中一动，借机大胆望一眼月光下的雪丽，鼓起勇气想再聊聊雪丽的个人情况，嘴张了张，又打消了念头。

他还是学生一个，前路未卜，雪丽姐这样的女神怎么会给他机会。徒增笑料罢了。

……

雪丽到了家，还没等解下围巾，就问:“赵屹呢？”

刘梅:“说去接你了，没接着？”

雪丽停下手中挂围巾的动作，“不会迷路了吧？”

姜乐康从作业中抬起头来，“别用你的智商去估计a大高材生的大脑构造。迷路是不可能迷路的。”

雪丽瞪了他一眼，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姜乐康更是个十足的智商崇拜者。好像智商高的人呼吸起来都与众不同。

大门轻响，赵屹修长的身影从门外的黑夜中隐出。

雪丽连忙迎上去，“你走的哪条路，我们是不是走岔了？”

“我走的大桥。”

“哦，怪不得，我走的南边小河。”

赵屹脸颊和喉结冻得发红，像是在外面待了许久。

雪丽发现了，责怪:“你不多穿点。”

说着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谢谢。”他喝光了水，雪丽将水杯拿过来。

两人站得很近，对视着，一时没有话说。

他眼神黑黢黢的，没什么温度，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一如外面探不到底的冬夜。

雪丽感觉不自在，动了动，“还要吗？”

“不用了。”

他没有挪步，还是在咫尺的距离低首看着她，毫不避讳。仿佛周围一切都不存在。

雪丽有些头皮发麻，轻推了他一下，“我去洗漱。”

他闪开，让她过去，顿了一秒，去拿了泡脚盆，调试好水温，放上中药包，端到雪丽的房间。

刘梅:“……”

她女婿不愧是她女婿。

雪丽等到十点半多，她知道赵屹该要洗漱准备睡觉了，他有严格的作息安排。

她推开他虚掩的门，见他已将电脑关机，桌上的书也合起来整齐码放好了。

她一进来，他就嗅到了她身上香甜的气息。

她独有的气息盈满这个不大的房间，让他无处可逃。

台灯投射的阴影打在他脸上，让他的神情看不真切。

他扫过她雪白纤细的脚踝，目光一暗，又迅速移开，问:“有事？”

语气有些冷淡。

与对待其他陌生人没什么差别。

这一刻，雪丽的委屈涌积上来，眼眶发酸，差点哭出来。

她今天下午出去散心找同学玩，已经把心情调整的很好了，可一回来，他怎么还是这样子，甚至越来越冷淡。

她已经好多年没谈过恋爱了，都不知道该怎么缓和。要撒娇的话，赵屹比她小那么多，她真的放不下脸去舔他，何况赵屹那浑身冰刺的样子根本让人无法接近。

她只能作出平和的样子，来问问他:“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赵屹的回答让她失望，“没事。”

两人陷入沉默。

雪丽本来还想说的许多话都咽了回去。感觉他还是不想跟人沟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