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1/2)

薛锦三番两次无视她,让林子怡很不爽。

哼,她决定晚上不好好做饭了。

这天大满去了朱先生那边,朱先生有事外出,早早给他放了学。他回来得早,正在院里玩泥巴,撅着小嘴和林子怡讲条件,要出去玩。

嫌他出去玩儿也是白玩儿,林子怡派他和小荆出去拔一种芨芨草。

芨芨草是她们那边的方言,其实就是生物上说的荠菜。这种菜一般会剁碎了包在面糊里,或者早些时候卷在窝头里吃。如果拔到嫩芽的话就会特别爽脆,口感有菜汁的鲜甜,如果拔到老菜就会难嚼又发苦。

拔吧,最好多拔点老菜,之前给吃的太好了,偶尔也要忆苦思甜。

俩小孩儿玩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家,灰头土脸的,大满的泥手递过来把脏的不成样子的芨芨草。

林子怡先把两个小泥猴子洗净了,才去做芨芨草。

简单的做法就是做芨芨菜窝头,还有煲汤,林子怡的态度十分敷衍,毕竟也不是为了专门做得很好吃,随便在水里涮涮,洗掉泥沙,用盐水泡过就和在面糊糊里蒸。

剩余的菜全部熬了汤,什么佐料都不用放。

大满看到上桌的菜都要哭了,“阿姐,饿饿!”

“闭嘴!”林子怡把筷子递给他们,“谁叫你们到处瞎跑,肚子里的吃食全跑没了,活该饿了。”

这帮兔崽子倒是不怕,消化系统开工勤,到了晚上就晓得利害。

小荆喝了一口汤,默默地看向大满,大满也喝了一口,龇牙咧嘴地咽下去,抱怨:“呸呸,没放盐!”

林子怡耐心地用现代科学说法:“盐吃多了,对身子不好哦。”

两个小的吃一口抱怨一下,后来发现他们的阿姐无动于衷,只得委委屈屈地吃下去,毕竟肚子太饿了。

林子怡余光瞟向旁边的人,只见薛锦面不改色地喝了两碗荠菜汤,手里抓着的窝头也毫不停顿地一口一口咬下去,没有抱怨菜难吃的意思。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根本不当事儿,林子怡有些沮丧。

他难道看不出她生气了吗?

由奢入俭难,别人还没说什么,她吃着这饭,反而吃不下去了,搁下筷子出去了。

边关晚上黑得早,夜幕淡淡的,屋子隔得很远,远处的屋子里亮着豆大的灯光,传来云娘训斥酗酒丈夫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桌子椅子的摔打声。

林子怡担心云娘受欺负,正待过去看看。那边门一开,隐约见得云娘掐着男人的耳朵,一脚将他踢出来。

林子怡:嚯,机智,勇猛,女中豪杰!

边关的风气豪放,女子也泼辣,云娘指着男人的脸,“亏你还是边关的兵,将军允了你这逃兵回来便是莫大的恩惠,还好意思说这些无耻之言?”

那男人耷拉着脑袋:“娘子我错了,让我回去吧。”

云娘“呸”了一声,“待你好好反省再说吧,今儿个先回你爹家,回炉重造再说。”

男人激动道:“我说的又不是谣!镇远将军这些日子不在,老皇帝病危,他那兄长又在京中把持朝政,谁知道他们哥俩怎地回事。他们本就有鲜卑的血统,要是将军有有”

持兵谋反之心?林子怡想到这个字眼。

到时候兄弟两一内一外,确实是天作之合。

云娘怒斥:“住口!莫说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小心隔墙有耳,明日官府便将你捉了去。”

男人吓得噤了声,哆哆嗦嗦如同麻雀。

云娘叹气:“将军再如何,也不是你逃回来的理由。将军击退敌族,驱散流匪,镇守关外八年,我们这些人又不是眼瞎的。而今军心动荡,没有你的一份子吗?”

远处的门“啪”的关死,男人在家门口伫立片刻,忽然转头。

林子怡原本站在自家院门口,被迫听了个墙角,此时那男人****糙糙的眼光看过来,让她有些害怕,逃也似地回家了。

两个小的倒是会自我开解,依偎着躺在床上,大满嘴里念念有词,挥动着巴掌给小荆扇风赶蚊子。

林子怡叹了口气,再过些时日,就能去楚家铺子取蚊帐了。

她看到薛锦铺子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外衣,却不见人,小声问大满,“你锦哥哥呢?”

大满指了指厨房。

林子怡蹑手蹑脚地掀帘子进去。

薛锦耳力灵敏超拔,早就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仍半弯着身子专心做事,仿佛没听到一般。

林子怡见他只着中衣,用手洗涮着锅里的残渣,还有蒸笼上残留的面糊,他也仔仔细细地一点点抠下来,突然想笑。

他洗碗的时候,右臂略微探出衣袖,一道殷红的疤痕露出片刻,紧接着又随动作又缩回袖中。

林子怡瞳孔骤缩。

这段时间她都没有注意到薛锦做什么,何时受伤了她都不知道。

薛锦右手迟缓的动作突然变得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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