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0(1/2)

莫里斯卡娅“嘶”地一声抽回了自己的手,惊疑不定地看着陈焕之:干嘛?输了就想打架?

陈焕之醒过神来,发现自己跟人家握着握着手突然用力过度,看起来大概很像挑衅,虽然她现在是挺想挑衅的,不过全球直播的时候就算了吧。

回去跟队友们会合,大家一起披着国旗摆POSE、沿着跑道绕行向观众致意的时候陈焕之也有点心不在焉,不住地往俄罗斯那边看,苏圆圆忍不住拿手肘顶她一下,“好啦焕焕,专心点,比赛结束了别想那么多了,银牌也很好啦。”

很好吗?要是没看到莫里斯卡娅面板上的“司坦唑醇异常”的话,她现在可能也就渐渐接受银牌也很好这个事实了。不过现实是,她看到了,就只好觉得银牌很难接受了。

“焕焕?”

陈焕之在苏圆圆的呼唤下再次回神,跟其他队友一起向着看台上的观众鞠躬致意,4X100的颁奖仪式就在一个小时后,那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等后面查出来递补金牌了。虽然同样是金牌,但递补的似乎总少了点滋味,更何况不能让国旗再次在鸟巢升起,终究是一种遗憾。

结果尿检甚至血检了、颁奖典礼也过了,新闻发布会也开过了,第二天四个人都一起上了好几个访谈了,然后是接连不断的商业活动和赞助商餐会,到了24号上午也没听出任何风声来。

两天过去,眼看着今天晚上就要闭幕式,奥运之旅都要结束了,陈焕之实在忍不住,趁着别人都在收拾行李她偷了个空去找贝伦。贝伦算是队医里面跟她接触比较多的一个,她在网上搜了一圈也没个准确答案,只好找专业人士问一问,相对而言,贝伦算最值得信任的了。

贝伦和其他的队医教练们住一个套间,陈焕之过去的时候刘鑫源还以为找他,结果被无情否认,“我找贝伦。”

刘鑫源有点紧张,“不舒服吗?感冒了?”陈焕之也有点运动员免疫力低的通病,不算严重,但也得防着点大赛后心神放松了发个烧什么的。

“没有,”陈焕之停了一下,“咳、我喉咙不太舒服想拿点药。”

贝伦从房间里冒出头来,“过来吧我给你看看。”

等陈焕之进去徐指导在她身后怀疑地眯起眼睛,用手肘捅捅刘鑫源,“小陈最近思想没什么新动向吧?”

刘鑫源有点奇怪,“什么新动向?”

“就是小姑娘嘛,长到十八九了,谈恋爱什么的。”

“嗨,你想什么呢,她哪有空啊。”刘鑫源摆摆手,“没有的事儿。”

徐指导说,“这可说不准,越没空越容易内部消化,”他指指贝伦房门,压低了声音,“没事儿她关门干嘛?”

刘鑫源忍不住白了他上级领导一眼,怎么以前没看出来这老兄这么八卦呢。“不是……就算她谈恋爱,也不违反纪律吧?”

其实很早以前是违反的,可以跟外部交流,但是禁止内部消化。不过越被禁止的越骚动,后来管不住也就不管了,训练局里一对儿一对儿的,反而成就了不少佳话。而且运动员大部分都二十大几、有的甚至三十来岁才退役,之前一直不让人谈恋爱?没这个道理啊。

“我也不是说违反纪律……”徐指导说,“我就是觉得吧,她要是跟队里哪个小伙子谈恋爱就算了,要是跟工作人员——那就不行,太奇怪了。”

这种说法刘鑫源也同意,是,跟队医是不行。不单是队医、教练什么的工作人员肯定都不行,这个就涉及职业道德问题了,虽然以陈焕之的性格,她要是真想谈恋爱也没谁能管得住就是了。

刘鑫源愁啊,男教练带女运动员就是这点不好,好多思想工作没法做,虽然感情不错,但显然这些问题运动员也不会找他交流。眼看着陈焕之就奔20岁了,她现在是一心只想着世界纪录和金牌,心高气傲的厉害,接力得个银牌所有人都挺满意了,就她不行,从接力结束后到现在两天了一直心不在焉的,连让她当晚上闭幕式的旗手也没见她高兴到哪儿去。

但是人都是会变的,现在这么一心一意,等到再过几年长大了估计就不行了,刘鑫源带过那么多年女队,是最了解这一点的,99%的女运动员到了二十多岁都会不由自主地开始考虑人生大事,这个他也理解。但陈焕之不一样啊,按照她现在的成绩发展轨迹,她的未来就是统治百米赛道努力破10秒49!这个事儿就算全力以赴,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成,哪有时间让她伤春悲秋为爱欢喜为爱愁啊,真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到那1%的例外。

刘鑫源杞人忧天了半晌才猛然反过味儿来,“不是,我都让你给带歪了,别人我不知道,但他俩啥感情也没有你就放心吧,我天天在跟前杵着呢。”

陈焕之刚随手关完门就被按在椅子上一通检查,照眼底看舌根,然后贝伦蹲在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前一通翻,“没什么问题,别吃药了,我给你找点菊花茶喝喝吧。”

陈焕之才不关心菊花茶呢,她只是为了打听兴奋剂的事儿,“我说……咱们的兴奋剂实验室技术怎么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