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三香（1/3）

寒歇惊讶地回过头,“信雾，你旬文并非当年在授才学院照顾我之人？”

“不错”

“你怎知他并非那人？”

冷授羽：“我听闻当年的事发生在中秋之日，那年中秋,旬文离开学院，去看望几前来汴梁行贾的近亲。”

寒歇沉吟，“若不是他,那他身上的凤凰红迹.......”

冷授羽淡淡:“他与你我二人同窗三年,从不见他身上过胎记。如今突然冒出，事有古怪。还望寒厂公莫做了他人的枪。”

寒歇微微一怔，看着冷授羽没什表情的面容，欣喜：“信雾.......你这是在关心我？”

冷授羽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如浮光掠影,很快消失不见。

面无表情：“我不过希望寒厂公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寒歇轻笑一声。

“信雾既知那人不是旬文，可知那人究竟是谁？”一双幽深漆黑的眸眼望过去。

冷授羽被他这样看着，不自觉侧过凤眸,避开他期待的视线，垂眸：“我并不知情”

冷授羽从前不肯将自己就是那人出来,是怒恼他成为奸佞,为非作歹。如今不肯，是他二人注定走在了不同的路，唯有一方吞噬掉另外一方，方能罢休。何必将这件事出,徒增困扰。

可况他自降凤台那一晚之后，身上的凤凰胎记便莫消失。

寒歇听他这样，不免有些失望。转念一想，既然那人已经不可能是信雾,是旬文还是他人，又有什差别

这样一想，反倒释然。

“可惜那人，不是信雾。”

轻轻叹，深看了眼前红衣昳丽之人后，出门而去。

冷授羽在身后，容颜陷在阴影，沉默。

*

李太傅被害身亡的消息传入皇宫，龙颜大怒，盛帝下旨让冷授羽务必查出凶，立斩不赦！

那些老臣们得知后，既惊且怒又悲，因李太傅尸体停留在钦州，便自发组织在洪老将军府中，设置了一间灵堂，棺内放入李太傅生前衣冠，作为祭拜。

冷授羽一早便去了洪老将军府邸。

那一间临时布置出来的灵堂聚集了一众朝廷老臣，他们这些从盛帝打天下时候便认识的老一辈，彼此间经历无数风风雨雨，一路并肩作战过来，又同朝为官数年，情分自是分深厚。

眼下听闻李太傅的噩耗，无不心中悲痛，老泪纵横，就连最硬派的洪老将军也在灵位前上香时，红了眼睛。

冷授羽换常服，一身平日少见的黑衣，长身玉立在灵堂前，高举三柱香，清烟缠绕星火。

“想不汴梁一别，竟与恩师天人永隔。”

望着堂上那块刻着李太傅字，冷冰冰的灵牌，日前送别情形犹在眼前，冷授羽脸色黯然，一时悲痛。

一旁的白玉安慰他：“信雾，事已至此，你切莫太悲伤，李太傅还等着你替他报仇。”

“不错”冷授羽紧握中清香，一脸肃容，“我定会查明真，凶的血祭拜恩师在天之灵！”

白玉听他这番话，脸色变了变，似乎想要询问什，最后又咽了回去。

这时，灵堂外突然响起一阵吵闹，洪老将军洪亮的声音激动传入内，吸引灵堂内众人的注意。

“寒歇，你这狠心毒辣，连自己父亲都不放过的奸佞，有何面目来祭拜李太傅！”

被洪老将军激动又愤怒拦在眼前的人，同样身着黑衣，从只有王侯才有资格绣的银丝螭龙纹衣领露出来的脖颈修长优美，肌肤在黑衣映衬下显得格外苍白，束贵冠，一身久就在人上的不凡气度。被洪老将军指着鼻子痛骂“奸佞”，他俊美的面容上没什表情，似已对眼前之事习以为常，深眸漆黑。

“本侯诚心前来吊祭，洪老将军何必拒人外。”

“你这奸佞不配来吊祭李太傅！你这........”

就在洪老将军捞起衣袖，打算大骂一番来人之时，一清凛的声音插进来。

“洪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