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 冷言语武善刺人心,严质问之芃揭障目(2/4)

只可惜——知道又如何,唯有辜负了。

府绸轻薄,淋了雨后披在身上,却似有千钧重,张裕洲缓慢而凝重,近乎庄严的展臂,至胸前合,拢手,长揖到地,半晌方起身,涩然道:“裕洲,唐突。”

这句话,说了数不清多少遍了······

他好像永远在唐突,永远在冒犯,永远不合时宜,永远一厢情愿。

等了等,见武善连一句话也欠奉,张裕洲迈步拾阶而下,无言告辞了。

想起那年侯府初见,他以“裕洲唐突”来开场,再看如今,只怕也要用这句话来结尾了——此生此世,再见恐难。

行至院门前,张裕洲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他也知道,武善当然不会站在雨里目送他走,廊下空空,屋子里早已是灯火通明,窗户纸上三两剪影攒动,那腰背直挺如青竹玉骨的是武善,两个团团围住垂首弓腰的是丫鬟。

这场景不免有些眼熟,下一刻,如果“张世子”回去,那武善的头会低下去,两个丫头也不会再凑近说笑,他就像是一盆冷水,泼进了一室融融灯火。

人间至苦······这千钧重的四个字压在心头,却还是不免让人求索,那到底是怎样的?张裕洲望着冰裂纹窗棂中透出的武善的身影,暗暗下定了决心。

——

另一头,武善回到屋里后,只觉得这一会儿功夫前后心都冻透了,好在福儿难得机灵一回,已备好了滚热的红枣姜茶。

一杯下肚,再换下一身湿衣服,打散了头发,武善喟叹一声,瘫倒在美人靠上,悠哉悠哉地哼起小曲儿来。

福儿早已等了半天了,此刻跃跃欲试,忙上前攀谈道:“小姐,那张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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