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 探访妹婿武善试探,拜见姨姐额谨遵命(2/2)

——小院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他嘛,想必也有内力在身,院中对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他却听得很清楚,见武善半天不说不动,便率先打破僵局,张手做请道:“有劳,请放在柜子上罢。”

武善也不知道所谓的“北蛮子豪爽不羁、不通礼数”,到底是有多豪爽、多不羁······想了想,愣愣开口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娶我三妹妹?”

如此没头没脑的,难为那额谨竟也能接得上,皱了皱眉头,道:“对不起,李小姐,我心有所属,对你的妹妹推辞不下。”

······

武善一时间,陷入了一种长久的沉默,不知是为自己的没名堂,还是为了额谨“巧夺天工”的汉话。

她张了张嘴,对越来越面露疑色,认为眼前的李小姐好生古怪的额谨严肃解释道:“推辞不下···的意思是几经推辞却盛情难···却没能推掉,只好接受的意思。”

解释完了,武善眉间一蹙,甚觉自己没话找话胡乱打岔,又赶紧话锋一转,绕回来道:“不是,我不是李小姐,我是武贞的姐姐。”

额谨“腾楞”一声站起身来,武善终于没忍住退了半步,草原上的汉子却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是局促地挠了挠头,行礼的动作虽不标准,倒也流畅可看,恭敬道:“原来是武家长姐,额谨失敬。”

失敬?好像她是什么高人一样,脑海中一闪而过另一人的一声“唐突”,武善甩了甩头,专注了心神在此刻,好奇道:“你···如何知道我排行几何?”

然而,这句话恐怕太过曲折了,额谨摸了摸鼻梁,有些无所适从,武善忙又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她的大姐姐,不是二姐姐呢?”

额谨这才听懂,恍然大悟道:“我并不知道你行二行三,只是贞娘唯独对我提过她的长姐,说我们两的事,有你则无虞,让我别怕,你一来就问她的事,我便猜是你。”

武善尽量把额谨当成幼年稚童去理解他的话,闻言却又忍不住偏题嘀咕道:“我一来就说了一句‘三妹妹’,又怎会行三?”

就这样,硬着头皮你一句我一句的,实在是闹出了不少的乌龙。

然而,事实上,武善后来发现,和额谨沟通其实并不难——他有问必答,端正认真,而武善旦有要求,他也是爽快应下。

武善与他说定了择日去拜见武贞的生母,过这最后一道关,就顺顺利利告辞了。

纵马回到了李府,急匆匆就去寻武贞。

事情顺利,她心情也不错,顾不得去和李之芃复命,先回了犀香院,立在武贞屋门前清清嗓,帘笼一挑,调笑道:“贞娘,快给姐姐斟碗茶来。”

说着拐入内室,笑声却是一顿——武贞手足无措的不知是要迎还是要躲,虽说瞧着是重新净面上过粉了,但还是能看出来她眼下泛红,双眼微肿,明显是刚刚哭过。

武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上前去拉着她坐下,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好儿的哭什么?”

这一会儿功夫,武贞早已编好了理由,神色如常道:“刚刚跟香佻猜骰子玩儿呢,输了的人要弹一下脑门——死丫头一点儿也不知道让人,刚刚闹急眼了才掉了两滴泪,并没有哭。”

说着露出娇态,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武善并未起疑,别看香佻外表妩媚美艳,但确实就是这样刻板方正的性子,她不也在香佻那儿碰了软钉子了么?

何况她此来是另有要事,便没有再多思考,只是将与额谨谈拢的进程告诉了武贞,又好笑道:“你平素里是怎么同他沟通的,我和他就说这一件事,倒出了一头的汗,难为你好耐性。”

武贞柔柔一笑道:“也没什么,习惯了就好些,无非是只能说些大白话——稍微带些典故的,连生僻也算不上,他就该被难为住了。”

又闲话片刻,武贞终于按捺不住,道:“姐姐,既然是李家大表哥请你去送东西,姐姐事办完了是不是也该去同他说一声,姐姐为我的事费心了,可别耽误了姐姐的事。”

这一句话,到底是露了痕迹,武善眸光一深,不露声色道:“可是呢,那你就歇着吧——看会儿书,可别再瞎玩了。”

说着起身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