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八十九章 兴哥定亲功德圆满,善姐疑心演古劝今(2/2)

武善见状以手扶额,红着脸嗔道:“母亲!那能一样么?”

男子和女子不同,虽说也有话讲“妻好一半福”的,但那毕竟也只是一半不是?就像上辈子武淑的那个窝囊丈夫——不还是有休妻另娶这一条路么?

女子却不同,出嫁以后一身系于夫主,很少有能脱身二嫁的,是好是歹都只能认了,嫁稀随稀,嫁叟随叟,所以才说女子出嫁有如投胎,所以,才需要那么上心啊······

张裕洲见武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两相激荡之下好像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忙接过话来代为解释道:“母亲,小婿倒是与那位周大少爷周寄打过几次交道——其兄人品贵重,是位难得的谦和君子。因而,想必家风不差,周三小姐应当也被教养得不错才是。”

闺阁小姐,他不能直接说人家不错,那是耍流氓了,所以拐了个弯儿,夸的是她家里人,教养得不错——其实是一个意思。

李夫人闻言点点头道:“我想也是,老爷也说合适,只是定下之前嘱我另再问过你的意思,既然你也无二话,那我也就着手此事了。”

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原来是虚惊一场。

武善也松懈下来,假意埋怨道:“这两句话的事,母亲还非要说得那么似是而非的,害我白担心了半日!”

正说着话呢,胡妈妈端着茶盏走了进来,李夫人迫不及待呷了一口,喟叹一声“好茶”,方也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还学会撒娇了?我纵只有两句话,不是想着你每常话多,给你腾出时间来么?好好好,是我耽误了你了。”

出嫁以后学会了撒娇,不就是说她嫁得好么?

李夫人这句话一说,足够让张世子得意了半日的了,回到世安堂还在那儿哼小曲。

武善给烦得够呛,叱他道:“哎呦你吵死了!明儿个你不是就该去上朝了吗?安生些一会儿早点歇下罢。”

张裕洲这会子也是得意忘了形,闻言故意道:“啧,少夫人,这天儿还没黑呢,莫不成白日宣···”

武善气得上去要捶他,恨道:“我说一会儿!你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我撕你的嘴!”

张裕洲这才发现她不是“撒娇”,似乎的确是心情不佳,忙收了玩笑,正色道:“元娘?出了什么事了?”

同时的事,小喜也察觉出不对来,忙给众人使了个眼色,带着屋内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武善斟茶来握在手里,摩挲着茶盏,犹豫道:“也没什么···就是······”

见她吞吞吐吐犹豫着该不该说,张裕洲忙开导道:“好善儿,你不跟我说还跟谁说呢?是跟前世的事有关,是···兴哥儿?”

武善没有想到他这么敏锐,闻言被吓了一跳,扯起嘴角来笑了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倒不是他···”

心一横,捋了捋碎发,终于实言道:“只是我想着,以我父的能耐——非是我自大,只是前世我父既然能累至首辅,至少是有这份本事的。周小姐的家世虽算清正,但咱们私底下说,到底是低了的。我是怕,是葛翁知道了什么,所以才······”

张裕洲听后大松一口气,武善见他没放在心上的样子,疑惑地瞪了他一眼,又补充道:“好比世子的外公定北侯爷——不也是被先帝一撸到底,留给今上施恩才官复原职的么?如今我只怕皇上也会效此道,那父亲不是冤枉死了?”

同是新朝臣子,甚至同为新帝心腹,两朝勋旧重臣,和受恩新提拔者,比起来可差得远了去了,要真是为了这点帝王心思,武老爹在蓟州一待几十年,那可不是把人憋屈死了?

张裕洲见武善一脸愁容,心疼得搂住肩膀摇了摇,道:“元娘,是你想多了!人一走茶就凉,道理就是如此,谁都不能免俗。尤其是在官场上,葛老一旦辞官,如今除了岳父大人,谁还会顾念着那一点儿旧时的香火情呢?别说现在了,就算是葛老仍在朝为官时,皇上用谁不用谁,哪里是葛老能猜得到的?人皆有私——葛老也不例外,这门亲事,不过是他老人家的私心罢了。偏你想的多?在这儿自己吓自己。”

真是这样么?就为了替女儿在婆家撑腰长脸,葛翁就这样携恩图报?

作者有话要说:让柿子也发挥一回~

上班了以后我可能要改成3点更新了,0点之前写不完,大家也少熬夜,早上起来再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