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谋略(2/5)

君子成人之美,他虽然觉得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配不上那个男人,把浴桶装了大半桶热水,还是退了出去。

他没有立刻就走,而是拎着桶在门外偷听。

在他看来,长得实在不怎么样的女人,从她给男子脱衣服的速度就看得出她很猴急,这个月工钱还没发,他暂时没有办法去青楼,隔靴搔痒,耳朵解解馋也是好的。

猛女什么的,老树盘根、老汉推车、倒插蜡、对虾垫什么的,他最喜欢啦。

屋子里果然响起水花溅起的声音,他刚把头凑门缝近一点,一股阴风从门缝里席卷而来。

好浓的杀气,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胸口却像是被人狠狠地砸了一拳,痛得他额头上冷汗连连。

这不是他第一次偷听墙角,却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邪门的事,不敢再听墙角,拎着桶,加速度离开。

屋子里,迟静言以崇拜的眼光看着端木亦尘,在武功方面,就算她这个完完全全是门外汉的人,也看得出,他的身手比冷漠强上很多。

早知道端木亦尘的身手这么了得,她还找冷漠学什么武功啊,高手就在身边。

“言儿。”端木亦尘边脱贴身穿的白色裘衣,边催促直勾勾看着他的小女人,“时辰不早了,早点洗洗睡吧。”

他有自己的小心思,时间不早了,洗得香香的,才好开始亲亲他的小妻子。

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太短了,在脱光衣服坦诚相对那方面,迟静言到底是做不到像端木亦尘这样淡定自若。

端木亦尘真的是当着迟静言的面,把衣服脱了,他的身材自然非常好,真正的宽肩窄腰,肌骨分明,纹理清晰匀称,双臂朝上升时,背后的肌肉呈现出倒写的“大”字型。

换做平时,迟静言早耳红心跳,血脉喷张,就差流鼻血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神色还算平静,“尘爷……”她轻轻喊着端木亦尘,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端木亦尘发现自己好多称呼哦,端木亦尘,尘尘,小尘尘,小端木,再到刚才的尘爷。

夫妻做久了,他已经可以根据迟静言对他的称呼,就判断出她在想什么,比如眼前,她叫他“尘爷”肯定是有事求他。

果然,看他跨进浴桶,迟静言又是给他递皂角,又是替他搓背,殷勤的像是换了个人。

“言儿,水凉了,还不点进来。”端木亦尘抓住搁在他肩膀上的手,稍微一个用力,站在他身后的人已经出现在眼前。

迟静言和端木亦尘同吃,同睡,唯独没有同沐浴过,她别别扭扭就是不肯脱衣服,还不是矫情,是真的害羞。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资本还是不够啊,要想办法多补补才是了。

端木亦尘眉心微蹙,像是没了耐性,从浴桶里站起来那么一点,长臂一伸,等迟静言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浴桶里。

店小二打来的水有点烫,迟静言连着衣服进浴桶,感觉像是有密密的针透过衣服在扎皮肤,很不舒服。

端木亦尘看她难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哪有穿衣服洗澡的。”

他边说话边做起好事,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帮助下,迟静言终于算是以一种正常的姿态出现在浴桶里。

唉,一炷香过去后,迟静言咬牙,暗暗恨自己,不就是人长得好看点,气质上乘点吗?

怎么就那么没定力呢。

没定力什么的,最讨厌了。

她枕在某人宽厚的肩膀上,幽怨着睡着了。

耳边传来细浅的呼吸声,确定迟静言这一次真的睡着了,端木亦尘轻轻的抽回手臂,下床穿鞋,走到口,推开户,他看到夜幕中,有个人果然站在户下。

风从他身上吹过,吹乱他的长发,翻飞他的衣袍,他却一定不动的站在那里。

凌虚而过,衣袂飘飘。

……

看到端木亦尘,来人没什么血色的脸上硬挤出一丝微笑,“七王爷,多谢你对言儿的照顾。”

他跟了他们一路,从他们翻墙出王府的那一刻起,端木亦尘就察觉到他的存在,正是因为确定了他是谁,他才会放任他跟着。

和这句话相差几的另外一句话,半年前,迟静言即将嫁入七王府的前一天晚上,他也听眼前的人说起。

当时他说:“七王爷,麻烦你多多照顾言儿。”

犹记得,他当时听完那句话的感觉,为了找到藏宝图也好,为了给他顺理成章的按个罪名也罢,在整个京城名声都很差的迟静言,对他们来说是工具,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他反攻击他们的工具。

时间不长,只是半年时间而已,他的心态却已不复当时,今时今日的他,只想要好好保护他的妻子,让她在他的庇护下,幸福忧一辈子。

虽然这个愿望,在现在看来,带着太多的未知定数,他还是这么希望,并且努力朝着这个目标做着。

迟延庭刚醒过来,身体依然很虚弱,走几步都喘,不要说他跟了一路。

在去七王府的路上,他就听到路人议论七王爷如何宠爱七王妃,一开始,他还不怎么相信。

半年时间,除了那次江南,他一直都在边关,生怕自己受不了,会不顾军令跑回京城看她,他故意不去打听她任何消息。

每天晚上对着月亮,他都会默默祈祷,让她在京城一切安好,不要再受委屈。

齐聚在七王府门口的大臣和商人,再次印证了路人的说法,七王爷果然真的很宠爱七王妃,那个曾经他最割舍不下,最放心不下的人,重要有了第二个把她放在手心里当宝贝疼爱的人。

端木亦尘看着迟延庭,表情冷淡,“言儿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本王自然会好好照顾她,这个就不劳烦将军费心了。”

迟延庭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等舒缓过来,他朝客栈二楼的方向看了眼,又收回目光朝端木亦尘看了眼,对他微微颌首,转身离开。

端木亦尘看着他挺拔却因为伤势而显得有点佝偻的背影,心里横生出几分担心。

迟静言自从落水被救起,忽然像是变了个人,包括对他的态度,完全因为她失忆了,如果她有一天一旦恢复记忆,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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