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庚蝶（4/4）

我发动车子开始第二轮的激怒莫锐廉计划，“钧座，你手下的人各个龙精虎猛的。就那何必才来说吧。今天在这里收完尾，就该天亮了。明儿一大早还要去受罚，蹲机甲房。还有，韩杨柳，妹妹似的养着的叶小白今天说没就没了，明天早上哭不得一句，就又要从那恶心人的虫子嘴里扒话。”

“战况危机，顾不得这些。”

“钧座，有些事情，交给你，你就要做完他。你这刚接手隧城，如果就不干了，急急忙忙地跑到战场上去了，上峰能高兴，能让你去？”

“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我也不打算借此做文章。我更没打算扔下隧城安林乡去前线，我没骗你。”莫锐廉真是变了。

“我就怕你不骗我，在陵山，你也没骗我，是上峰紧急部署。我觉得，如果你骗我，我还能看得出来还能逃。不骗我，我就跟着你然后等着被抹脖子。你不该急于求成，你急了就乱投医，别人抓着你的难处拼命骗你。”我不管莫锐廉骗没骗我，我就是要劝到他给我一个具体承诺，承诺不带这群完全没准备好的新兵去送死。莫锐廉闭上眼睛，我看不清的他神情。

“固防和整理隧城少则需要五个月，多则一年。在此期间我会把这次虫子侦查，还有韩文禄的事情都查清楚。再次之前我不会去前线，跟不会送你们去。但，之后我会上战场。”

“小名子，听到你想要听的了么？嗯？”

我的外号，其实是莫锐廉起的。那个时候他刚来陵山看情况。季青星的副官早战死了，我就兼了副官。一般来说，副指挥官是要监督审查指挥官的，指挥官的副官就是指挥官的亲随。指挥官兼副官，就算是为监守自盗了，但我们都那副田地了，谁还管这个。我当的副指挥官兼副官还兼了一堆其他的，天天狗腿地跑来跑去，就搞的像季青星佣人一样。莫锐廉挺有意见，就照着几千年前（大概吧，具体多少年我也不记得了，毕竟我没莫大爷知识渊博）太监的名字，给我起了这个外号。大家又不知道，又觉得就都叫开了。

我还沉浸在往昔大家都活着的美好回忆中呢，边上莫锐廉轻飘飘地传来一句。

“我早该死了。”

我心里为之一振，差点又要哭出来。每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那样的挺拔，俊朗，英气，我发了疯的想和他站在一起。但当我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又发现他是这样的孤独，支离破碎。

“长官，你身上也背不动三百号人。”

莫锐廉轻轻笑了，点点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