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1/4)

两人闹到很晚,后头又去洗澡,阿娇困顿,也记不得自己几时才回卧房的了,她作息规律惯了,已经形成了生物钟,寅时末卯时初就醒了,睁眼却被吓了一跳,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盖住脖颈,羞恼道,“你这样吓人不吓人。”

床头还掌着灯,床榻上并不算太黑暗,阿娇倒不是害怕,是想着自己睡着,也不知会不会流口水磨牙之类的,被他看了去,岂不是很有损仙女形象。

刘彻不知旁的男子是否是他这般,但新婚之夜,他确实一点不累,搂着她也不想睡,夜里安宁,时间怎么过去的也不注意,好似就这般,看看她,亲亲她,没过去多久,就天亮了。

她一害羞,嘴巴就特别的硬,偏生面颊带着薄红,瞧着就格外的外强中干,刘彻低头,要去吻她。

阿娇伸手盖在他嘴巴上,把人推远了,“还没洗漱呢!手松松,我要起来了。”

刘彻失笑,揽住她的腰,不给她起,“你还起得来么?”

他这么一说,阿娇便觉得浑身都不舒畅,尤其唇,和某些不可说的地方,刺痛,眼睛也干涩。

阿娇裹着床单爬起来,稍稍支起了身体,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摸出了一块小铜镜,一看自己,顿时哑口无言。

她两眼发黑,脸色憔悴,简直像是那被妖精吸/干/元气的病弱书生,阿娇见旁边的人还笑,伸手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拆开吃掉算了。”

旁人是见不到她这般赖皮模样的,刘彻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啄/吻着,心情很好,“再睡会儿罢。”

阿娇挣扎着起来,“还得去给母后,祖母问安。”

刘彻把人压倒到床榻上,“晚些时候也无妨,这种事,一开始讲究了,后头你麻烦更多,陪我再睡一会儿。”

阿娇懂刘彻的意思,规矩一开始就讲得足足的,以后便要日日如此,稍有不妥,就要被挑拣出错处来,倒不如一开始就放开些,以后想‘进步’了,还有进步的空间,不想进步了,也不会觉得前头的努力白费了。

祖母记仇,前几年她得罪太后好几次,又从她刀口下救下了郅都,嫁给刘彻,桩桩件件,都把祖母得罪彻底了,关系一时难以缓和,这些无用功,做不做倒无所谓了。

阿娇心力卸下来,倒觉得身体痛头也痛了,躺回去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试了试刘彻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

她身体一直很好,几乎不生病,原先有些热,刘彻还以为是情动的缘故,这会儿看她探额头的温度,自己也试了试,一下就要起来传医正。

阿娇连忙拉住他,“我自己就是医师,只是有一点发热,并不打紧,你去传医正,不到一刻钟,流言都要传遍整个皇宫了,那能好听么?”不得说太子龙/精/虎/猛,太子妃一/夜/承/欢,竟是到了要请医师的地步。

宫中的八卦人人都爱听。

刘彻见她精神还好,试了试温度,笑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这样拖着,越拖越严重,倒不好了。”

阿娇嘿笑了一声,觉得他掌心凉凉的很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阿彻,你把雁门关送来的信报,奏报都给我看看,把宁仪、宁一,宁小五他们也安插到昭阳宫里,他们平常负责给我传递消息的。”

这些年虽是风吹日晒,她的肌/肤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现在像小猫一样靠在他掌心里,刘彻指腹摩/挲着,爱不释手。

阿娇见他不说话,脸稍稍抬起来一些,“去呀,阿彻。”

刘彻身体一翻,阿娇便动弹不得了。

阿娇要被气死,却犟不过他,又被翻来覆去吃了一回,末了瞪着一双水润的杏眸,“你这个禽兽,我还在生病。”

刘彻懒洋洋的,星眸里都是笑意,“是有些烫烫的。”

啊!这个禽兽!

阿娇脸色通红,对他拳打脚踢,刘彻见她实在彪悍,竟是有了些九岁十岁时的刁蛮任性,心中反而喜欢透了,眉目间都是笑意,“好了,是想让你发出一身汗,病能好得快些。”

阿娇探出头看了看,快要辰时了,再不起来去请安,那真是过分了。

阿娇坐起来,要先去沐浴,起身的时候腿/软,还是面红耳赤地被刘彻抱去浴池了,梳洗完穿戴好,刘彻已经换上了一身绀色常服,正与洛一交代着些什么,看她进来,才问道,“你还好么?”

阿娇瞪了他一眼。

刘彻无奈,失笑道,“阿娇,你有没有发觉,从昨晚起,你就只会瞪我一个表情了。”

阿娇自己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自己不由笑起来,让宫婢进来给她梳头。

以往她的头发都只着些简单簪,现在要上太子妃的行头,就够让她头疼的。

弄好后过去,辰时末了,先去给太后请安。

窦太后一看她那模样,便知是极得太子喜爱了,心中也说不上是欢喜还是糟心,思量间不由便往她肚子看去,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知是盼望阿娇有孩子,还是盼望阿娇没孩子了。

这个孙女左右跟她不是一条心的。

素姑笑道,“都等了太子妃半晌了,原是要等着太子妃来一道用早膳的,太后胃受不得饿,便都先用了。”

阿娇本是半藏在刘彻身后,这时便站出来,要请太后脉,“祖母还好么,儿臣给祖母看看。”

窦太后摆摆手,“有医正看过,用不上你,只是你毕竟是太子妃,是世家贵女的表率,可不能太惫懒了,有时间,也请她们进宫坐坐,也免得你冷清寂寞。”

阿娇一应点头称是,窦太后看她态度好,听话乖顺,稍觉满意。

刘彻上前拜了拜,在旁边的矮榻上坐下来,敲了核桃,剥干净递给祖母,温声道,“祖母不要怪阿娇,要怪就怪儿臣罢,是先前并州来的政务,盐铁矿山,父皇交给儿臣来处理,儿臣一时没找到懂那些图册的人,只好请阿娇代劳,明日起她便要去司农处点卯,处理这些杂务,往后请安的事,儿臣也一并代劳了。”

不待太后皱眉问话,刘彻又道,“听母后说,祖母那有人懂冶铁农桑,不如祖母将人送来儿臣这里,选做九卿,一同治栗,到将来上手了,倘若阿娇有了身孕,或是忙旁的事,也有个能接手的人。”

他这样一通话下来,阿娇高兴了,因为不必困在宫里,可以去做正事,太后高兴了,因为这些东西本也是她想接手的,她正想办法,不想太子这就送来了枕头。

窦太后接过孙儿敲的核桃,嚼着吃了,脸上已经带了笑意,“这倒是不错,阿娇既是忙,也不必每日来请安了,祖母要是想她,自会派人传她来作陪,你母后那,也该去说一声才是。”

做祖母的顺心欢悦,做儿孙孝顺体贴,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这一对祖孙,还像十多年前一般亲近安和。

阿娇看着,颇觉荒谬,兴许这就是皇宫罢。

刘彻道了谢,领着阿娇出了长乐宫,往未央宫去,阿娇看了他好几眼,还是忍不住道,“原以为你说的不用晨昏定省是哄我玩的玩笑话,没想到真的不用每日问安了。”说是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也做到了。

太后小时被送入宫中做宫女,后头成了夫人,皇后,太后,一直待在宫中,对农事工事几乎可以说一窍不通,在这汉庭,想要找出一个懂那些图纸的人来,是不可能的,送了什么人来,便是照本宣科,也要花费好几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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