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绵绵(2/3)

七情内伤是忧郁太过,能够哭出来,宣泄自己的委屈,也是一件好事。

他搂紧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止住哭泣,平缓地深眠了。

谢玄英略微安心,也跟着入睡。

第二天,东方微白之际,微微异常地苏醒。

最初,他以为只是老问题,近五个月间,他们不是分隔两地,就是她在生病,还有

生育的顾虑,亲热都是浅尝辄止。

但很快就察觉到不对。

她的腿搁在他腰上。

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成亲三年,他每日都抱着她入睡,可她只是习惯被拥住,手臂永远横在胸前,腿最多贴着他的,没蜷缩成一团就很好了。

最让他耿耿于怀的,莫过于脚尖不老实,爱钻出被角,易着凉不说,还像是随时随地要跑似的。

然而,今天,她窝在他的臂弯中,一条腿弯曲搭在他腰上,把他压住了。

谢玄英稀奇地摸了好一会儿,搂紧她。

她也往他怀里靠了靠。

两人紧紧贴在一处,密不可分。

谢......

意绵绵

玄英静静享受了会儿她的亲近,但很快,不得不挪远点。

他试探着去捉她的手。

她手指曲拢,握住了他的手掌。

谢玄英愣了愣,旋即弯起唇,把她的手抬到唇边,亲吻她的手心。

轻微而柔软的爱抚,徐徐唤醒了程丹若。她像是睡了懒觉的孩子,沉眠后被阳光叫醒。

“几点了?”

“七点多一些,还早。”他问,“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程丹若许久没睡得这么好,确实还留恋床铺,不想马上起身,可睡得好,清醒得也快,睁眼便无困意。

于是枕着手臂,打量着他的模样。

寝衣半合,胸膛和腰腹的线条都很完美,还有……她戳了他一下。

谢玄英:“若若。”

一夜过去,她似乎又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犹豫了下,悄悄缩回手。

谢玄英把手伸过去。

帐中的动静忽然变得细碎而缠绵。

好一会儿,谢玄英才撩开帘子,拿过脸盆架上的布巾,打湿了擦手。

程丹若头枕被角,看着他。

谢玄英接受到她的视线:“嗯?”

“想喝水。”她抿抿嘴巴。

捂在棉被里的铜壶还有余温,他倒了盏温水,喂到她唇边。

她就着他的手喝了,还没等谢玄英把她摁回去,她就像是被浇了水的蔫花,倏然精神。

下床,穿衣服,路过镜子的时候,唬了一跳:“我的脸是不是肿了?”

谢玄英不动声色:“有吗?”

“有,可能是昨晚上水喝多了。”她用手背贴住脸孔,皮肤微微发烫。

“还好,”谢玄英道,“叫丫头拿井水给你敷一敷。”

“嗯。”

衙门里有自己的井,玛瑙很快端了盆冷水进来,见到她的脸,先愣了一愣,又看见褶皱的床......

意绵绵

单和扔掉的布巾,松口气,若无其事地打帕子给她冷敷。

程丹若拿冷水敷过脸孔,一下舒服许多,起床洗漱。

用过早饭,到三堂次间工作。

麦子跳上桌案,盯着瓷缸中的水草金鱼姐妹。

“麦子!”程丹若大惊,赶忙丢下手里的墨,把它抱到褥子上,拿毛球转移它的注意力,“玩球球,不许捞鱼,知道没有?”

麦子:“喵”

“撒娇也不可以。”她说,“不要惹我生气,我生气了就让你进宫。”

麦子扒拉起了毛线球。

程丹若抓紧磨墨,时不时瞧它一眼。麦子是家猫,但除了睡觉的正屋不能进,整个县衙都是它的游乐场,和散养的一眼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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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捞金鱼,树上的麻雀也很好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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