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死亡(1/2)

多比一瞬间就将霍普从霍格沃茨带到了魔法部,之前霍普根本没来得及考虑一些可能会遇到的问题,例如万一她和多比的突然出现被视为非法闯入该怎么办?有人盘问她来这里的目的该怎么回答?然而霍普的担心是多余的——眼前只有一扇朴素的黑门,此刻她和多比正身处一条幽暗冗长的走廊,除了两边墙上的小火把发着微弱的光外,一个人也没有。

“多比,谢谢你。现在听我的,回到霍格沃茨,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明白了吗?”霍普蹲下来催促多比赶紧回去。

多比显然很不放心,但是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便消失在了走廊里。霍普转身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眼前是一个黑色的圆形大厅,一些没有把手的黑色门嵌在四周黑色的墙壁上,它们看上去一模一样并彼此保持着一样的间距,只是某几扇门上被人用标记显现画了“X”符号。整间屋子唯一的光源就是墙上的一些闪着蓝光的蜡烛,冰冷微弱的烛光倒映在好似一汪黑水的大理石地板上。

“咔哒——”身后的门轻轻地自己合上了,紧接着伴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所有的门开始沿着墙壁旋转起来——又或者是整个墙壁在旋转。就在霍普担心这间屋子会再出现其他奇怪的动静时,轰隆声消失了,她看着一屋子的门犯了难,哈利他们现在在哪一道门后?

别慌,霍普,冷静点,思考下!霍普在心里努力暗示自己冷静,她走到一扇标有“X”记号的门前,思索着为何有些门上会被做了标记,然后——她不知道是否自己过于幸运——听到了门后传来的打斗声。

就是这扇门!霍普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冲了进去。这是一间方形的屋子,中间是一个约有二十英尺深的巨大石坑,坑里是一级一级逐渐下降的台阶,每一级都很陡峭,很像霍普在小巴蒂记忆中见过的威森加摩审判室。在石坑的最中间有一个石台,上面立着一个古老破烂的拱门,挂着一副同样破烂的帷幔,而在那帷幔前站着的正是霍普此刻最不想在那个位置见到的人——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刚刚敏捷地躲过了一道红光,他高声嘲笑着自己的对手,“贝拉,就这点本事?得了,你可以做得更好!”他傲慢又带点轻浮的声音在这间巨大空旷的屋子里回荡。

除了小天狼星和贝拉,其余的凤凰社成员也正在跟食死徒展开殊死搏斗,没人注意到霍普的到来,她刚想出声提醒小天狼星离开帷幔,却见又一道红光从贝拉的杖尖射出直冲小天狼星而去。霍普几乎是下意识迅速抬起魔杖,银色的光束在红光击中小天狼星的前一刻将它打偏,两道咒语一起击中了一级石阶在上面狠狠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而霍普却因为着急施咒踩了空而重重得摔下好几级台阶。

“离帷幔远点,小天狼星!”霍普顾不上爬起来,先着急地警告小天狼星。

尽管小天狼星对于霍普的出现十分震惊,但他依旧十分迅速地跳下石台。此时霍普的注意力全在小天狼星身上,根本没注意贝拉狠毒的眼神落在了她身上并已经对她举起魔杖,但小天狼星注意到了,他脸上因霍普出现而产生的惊讶瞬间被恐惧取代——一种没人在他脸上见过、甚至可以说都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恐惧。

“霍普,快躲开!”

“阿瓦达索命——”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霍普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去,一道绿光近在咫尺——躲不掉了。这是她脑中唯一的想法。尽管一瞬间无数念头划过,但她能清晰捕捉到的一个就是:自己要死了。

霍普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死亡是什么感觉?痛?失去力气?混沌头晕?不管怎么样应该和平时有所区别,可下一秒她什么也没感觉到,等到睁开眼睛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那个曾在她梦里出现过的、有实体却像灵魂一样透明的小巴蒂正站在自己眼前。那张英俊清秀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可下一秒,小巴蒂却化作无数银色的光点飘散在空中,那星星点点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直至消失。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霍普的思维停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小巴蒂为她挡下了索命咒以至于他。。。他的灵魂被彻底毁了。

一种强烈的悲恸和仇恨像巨浪一样吞噬了霍普,自从得知母亲的死因后她对于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这个名字便有着一种恨。她觉得自己像一座活火山,贝拉和伏地魔对她、对她的家人、对自己亲生父母及其家人犯下的桩桩罪行都在给她增添了仇恨的能量,这种仇恨平时深埋地下以至于在外界看来她永远平稳安静,直到某一刻一切因素的作用力跨过临界点便会爆发——小巴蒂就是那个最后的作用力,是点燃仇恨的那把火。

杀了贝拉特里克斯!

霍普站起身来,看向贝拉特里克斯的眼中只剩仇恨。此时的贝拉特里克斯已经从高处的台阶摔到了最底层,她跪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手腕,魔杖在地上已经裂成了好几节。看到霍普浑身散发着杀气向自己走来,贝拉特里克斯不停手脚并用害怕地向后退去,甚至忘记了站起来——一个失去魔杖的巫师与麻瓜没有区别。

“快。。。拦住她!拦住她!”贝拉特里克斯惊慌失措地尖叫着,可是周围的几个食死徒都被凤凰社成员缠住自顾不暇,根本无法抽身替她解围。

“你好啊,莱斯特兰奇夫人,知道我是谁吗?”霍普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走向她,慢悠悠地笑着问道。

正是霍普这种悠闲的样子配上她脸上鬼魅般的冷笑和眼里强烈的杀意才让贝拉不寒而栗,尤其是在看清霍普的脸后,贝拉脸上的恐惧更加明显,“不。。。你。。。你是她女儿!”

这是远处一道咒语冲霍普飞来,贝拉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希冀随后瞬间消失——她看到咒语飞近霍普时,霍普没念咒语甚至头都没转过去,仅仅是魔杖随便一会就在空中变出一块厚重的银质盾牌,咒语打在盾牌上发出低沉的金属撞击声却没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不。。。你怎么会。。。”贝拉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怎么会你主人的那些把戏,对吗?”霍普笑着反问贝拉,仿佛对方是个愚蠢的小孩,“我为了迎接你和你的那位主人可是做了不少准备,可惜一直没机会实践。。。今天就让你帮个忙吧。”霍普弯下腰,用魔杖挑起贝拉的下巴,“布莱克家族的美貌真是名不虚传,这样一张脸要是留几道口子就可惜了。”

“啊——”霍普魔杖一划,贝拉的左脸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淋满了半张脸庞,可这只是开始。霍普握着魔杖随意抬手在空中一划,贝拉惨叫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右边的头,鲜血从她指缝中流下滴落在她肩膀上,整个肩头的衣服很快被鲜血浸透,在她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大撮弯曲茂密的黑色长发,一端连着一块鲜血淋漓的头皮。

“我自创的切割咒,当礼物送你了,反咒我就不念了免得你觉得我太客气。我听说莱斯特兰奇夫人特别喜欢折磨别人。。。的灵魂,钻心咒是你的拿手好戏吧?”霍普绕着贝拉来回走仿佛在跟她拉家常,那块银质盾牌一直绕着她悬浮在空中,时不时帮她当下来自不同方向的攻击咒。“那么,尝尝你最喜欢的吧。。。我第一次用这个咒语,作为第一个体验的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钻心剜骨——”

不可饶恕咒的施展需要很强的力量,也需要施咒者足够狠得下心,贝拉在霍普念出咒语的一刻依旧心存侥幸:这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她刚刚差点被自己杀死,她施展的不可饶恕咒或许只会像缝衣针扎人一样。贝拉的侥幸在下一秒就被席卷全身的痛苦扼杀得一干二净,铺天盖地的痛让她感觉身体的每一寸肉都被狠狠扎进了尖钉,脑袋像被一把无形锯子在来回锯着。

贝拉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额头抵着膝盖,又长又尖的指甲扎进了她自己的皮肉里,可跟钻心咒带来的剧痛相比皮肉之痛根本不算什么,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女孩跟他主人流着一样的血——也可以一样得狠!当霍普终于停下时,贝拉的身体还在微微痉挛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脑子里的意识都有些混乱,豆大的汗珠带着血从她脸上滑落,狼狈凄惨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像只被放完血,奄奄一息待宰的动物。

“告诉我,夫人,滋味怎么样?”霍普蹲下身,用魔杖轻轻拨开贝拉脸上因为汗水和半干粘稠的血而糊住的发丝,声音听起来关怀备至又有礼貌,可贝拉明白自己的命或许到头了——她的主人在处死手下时也喜欢用这种温柔关切的声音说话,好像赐予的不是死亡而是礼物。

“我刚刚真不该对你用摄神取念。。。你说我应该用火来烧死你——就像你对我母亲做的那样。。。”霍普说着用魔杖狠狠戳进贝拉脸上那道深深的口子,原本不再流血的伤口又开始汩汩往外流血,贝拉痛苦的惨叫让她收了手,但并不是出于仁慈。霍普徒手抓起贝拉的头发让她坐了起来,逼着她看远处那些还在跟凤凰社成员战斗的食死徒,“看看你身边这些同伴,他们都在却腾不出手来救你,很绝望吧?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母亲不得不扔下刚出生的孩子孤身一人面对你们一群食死徒时有多绝望!她在死的那一刻都没等来救她的人时有多绝望!”

霍普带着狂怒在贝拉耳边吼出最后几个词,随后咬牙切齿带着愤恨将贝拉的头狠狠撞在地板上,地上瞬间汇聚了一小摊鲜血。“跟你不同,我比较喜欢给人一个痛快。”霍普站起身退后了几步,对着贝拉举起了魔杖,“再见了,夫人,下地狱去吧!阿瓦达——”

“不!霍普!”霍普没念完咒语,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按下了举魔杖的手,“别杀人!”小天狼星拼命想将不断挣扎的霍普困在自己怀里,“别因为这种货色脏了你的手损坏你的灵魂!把她交给邓布利——”

“滚开!”

盛怒之下的霍普用咒语弹开了小天狼星,他因为咒语强大的力量按住发疼的胸口,但依旧试图劝霍普冷静。“我们来之前通知了傲罗们,他们已经在路上——”

“闭嘴,小天狼星!”面对再三阻挠自己为母亲报仇的小天狼星,霍普愤怒地冲他吼道,“该死的格兰芬多!该死的正义!该死的高尚!你们就知道逞英雄最后却总把所有人拖入危险!我提醒你,你那莽撞的好教子差点害死了你,而我刚刚救了你的命!”霍普的脖子因为怒吼而青筋凸起,双眼布满了血丝,满腔的愤怒和恨想要寻找一个出口,却发现怎么都不够。“这个女人夺走了我在巫师世界的一切!她必须死!我不在乎傲罗想干嘛,我跟她是私人恩怨!哪怕就一次,小天狼星,把嘴闭上吧!”

“我不得不说,你让人印象深刻,孩子。”一个冰冷残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足够强大足够狠毒,的确是。。。冈特后代应该有的样子,比你母亲强多了。”

霍普看见小天狼星恐惧又万分警惕地迅速举起了魔杖,她转身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他戴着黑色面罩,脸苍白得吓人,猩红的眼睛里细缝一样的瞳孔让他看上去更像蛇而不是人。

“霍普,退到我身后去!”小天狼星举魔杖的手不易察觉地轻微颤抖着,除了邓布利多没有人会在面对伏地魔时毫无恐惧,但小天狼星依旧坚定地试图保护霍普。

“布莱克先生,你离开阿兹卡班的壮举真是令人佩服。”伏地魔姿态优雅地挥了挥一只摊开的手,仿佛一个对别人表示敬意的绅士,“然而她不需要你的保护,省省吧!那么孩子。。。”他将目光在霍普身上,“正好你和波特今天都在。。。”

听伏地魔提起哈利,霍普才注意到此刻哈利正拉着无法动弹的纳威艰难地一级一级往上撤退,周围的那些食死徒正边打边向伏地魔这边撤退,却被凤凰社成员们紧缠不放。忽然,伏地魔那张可怕的脸瞬间就到了霍普眼前,她听到小天狼星惊呼了一声,紧接着是一阵眩晕,再回过神来时她置身于一个空旷足有六七层楼高的屋子内,四周墙壁上镶嵌着一个个壁炉,屋子中间有一个立着有男女巫师、马人、妖精和家养小精灵雕像的圆形金色喷泉池,一面高大的墙壁上挂着康奈利·福吉的一副巨型海报。

霍普、哈利以及贝拉特里克斯被伏地魔瞬间带到了魔法部正厅,偌大的正厅空无一人,伏地魔显然很满意眼前的一切。“我名单上的客人都来齐了。。。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子。。。还有。。。小霍普。”

“请搞清楚一点,里德尔。除了小巴蒂,没人可以叫我小霍普。”霍普听到小巴蒂给自己的称呼从伏地魔的口中讲了出来,心里一阵恶心。反正伏地魔要杀自己,左右都是死,于是霍普故意报复性地提起了伏地魔麻瓜父亲的姓氏,果然看到伏地魔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

“小贱人!你怎么敢!”伏地魔还没出声,贝拉特里克斯先激动地尖叫起来,伏地魔在身边给了她足够的底气,现在的她一点也不害怕刚刚折磨她的人。

“把嘴闭上,贝拉!”伏地魔恶狠狠地贝拉说道,“如果今天把你弄成这样的人不是斯莱特林的后代而是这个泥巴种的儿子,你的命也不用留着了,没用的东西!事情办砸了,是吗?”听到伏地魔的话,哈利惊讶地转头看了眼霍普,却见霍普只是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

伏地魔的训斥让贝拉瞬间没了气焰,最后那个问题更是让她吓得冷色惨白。“主人,是小克劳奇。。。他替她挡下了我的索命咒,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他明明死了!咒语反弹回来击断了我手腕的骨头。。。还有魔杖。。。”贝拉跪在伏地魔脚边,一只手紧紧抓着伏地魔黑袍的下摆,哆哆嗦嗦地求饶,“求您别生气,主人。。。是卢修斯办事不利!是他一直犹豫才最后导致预言球被摔碎了!”

“咒语反弹。。。是吗。。。”伏地魔咀嚼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话,血红的眼睛没有看霍普反而看向了哈利,“多么熟悉的一幕啊。。。你该感到庆幸,贝拉,要是小巴蒂是这女孩的父亲,现在你就不是断掉骨头和魔杖而是已经没命跪在这里了!对索命咒愚蠢自杀式的消极抵抗,可怜懦弱的人称其为‘爱’。。。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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