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之战（下）（2/2）
“那得谢谢你了，埃德蒙。”邓布利多在远处冲他回应了一声，一边将一群食死徒用咒语绑住扔到了一旁。
混乱的战场上，跟随那位老人一起出现的还有一群巫师，他们都带着美国口音，其中绝大部分是亚裔。尽管没人认识这些巫师，但他们立刻就加入霍格沃茨的阵营，干净利落地对付食死徒。
“那些也是邓布利多找来帮忙的？”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在霍普身后响起。
霍普趁着与食死徒过招的间隙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多罗茜？！你怎么也——”
“我收到了阿不福思的消息。。。嘿！”眼前的人正是多罗茜·勒梅，但此时她无暇与霍普说话，而是朝用咒语削掉了她一小段头发的食死徒气急败坏地冲去，“混蛋！你老妈没教过你不准随便碰女人的头发吗！”那个带着兜帽的倒霉家伙应声倒地。
此时东方已经渐渐露出鱼肚白，霍格沃茨里的厮杀还在继续。忽然，所有人感觉到地面在震颤——远处有许多巨人迈着笨重的步伐朝城堡走来。
“拦住他们！”似乎是赫敏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响起，“他们会毁掉整座城堡的！”
霍普当机立断连用三道凶狠的恶咒快速解决了纠缠自己的三个食死徒，随后朝远处三个方向施放了咒语——依旧是那道带着蓝色火焰能够吞噬一切，甚至带着鉴别敌我意志的咒语，它曾被不同于邓布利多的一种笔迹写在那张羊皮纸上。很久以后霍普才知道，这道咒语在许多年前曾差点将整个巴黎夷为平地。
城堡周围迅速蔓延的火焰像一堵坚实的高墙挡住了巨人的脚步，每一个试图靠近的巨人都被瞬间烧成灰烬。深怕被波及的食死徒们反倒因此徒增了几分勇气，渐渐将所有人逼至城堡内，然而这场混战并没有结束——纳威和罗恩击败了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乔治和李·乔丹合力击倒了亚克斯利；卢修斯和纳西莎在人群中胡乱穿梭根本没有参与战斗，甚至手上都没有一根魔杖，他们惊慌失措地呼唤着德拉科的名字，甚至好几次差点被周围的咒语击中。
“纳西莎！接着！”霍普趁着对面食死徒倒下的一刻冲纳西莎喊道，顺手抽出袍子内袋里自己原来的桤木魔杖扔给纳西莎，“找到德拉科之后快走！”
纳西莎震惊地看着霍普，手几乎下意识地接住魔杖，直到一旁的卢修斯拽着她拼命往边上躲闪，她才反应过来。冲霍普点头后，纳西莎拉着自己的丈夫冲另一边跑去，此时的马尔福夫妇根本不在乎所谓的主人，更无心关注这场战争，他们唯一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儿子。
一道绿光在霍普的余光中闪过，贝拉特里克斯疯癫又嚣张的笑声响起，随即是韦斯莱夫人充满恨意的声音，“离我女儿远点！你这母狗！”
金妮仍因险些被索命咒击中而有些后怕，韦斯莱夫人举起魔杖就准备迎战贝拉特里克斯，而这个疯女人也毫不意外地朝韦斯莱夫人接连发射了好几道恶咒，但都被一一躲过。贝拉特里克斯的最后一道咒语射出时，霍普出手帮韦斯莱夫人挡开，“带金妮去其他地方，韦斯莱夫人。”霍普走到两人中间，将韦斯莱夫人挡在身后，“我跟这个女人有些私人恩怨需要了结一下。”
贝拉特里克斯看着霍普，露出了恶狼看见羊羔的目光，“好啊，好啊，你很快就能上路跟你父母团聚——”然后她话都没说完，霍普已经抬手打出一记咒语。尽管能勉强挡住，但贝拉特里克斯还是被震得后退了几步，也是在这时，她的表情终于严肃了起来。
“抱歉，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霍普轻松反击着贝拉特里克斯打来的咒语，脸上满是不屑。看惯了别人求饶和痛苦模样的贝拉特里克斯被霍普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激怒，她原本只想在猎物死前戏耍她，此刻才意识到必须速战速决，因此出手也越来越狠毒。
一记索命咒直直地飞向霍普，而霍普就像放弃抵抗一样忽然垂下了胳膊，可就在索命咒即将击中她的那一刻，她凭空消失了。贝拉特里克斯错愕地看着眼前，视线在前方来回搜索就是不见霍普，耳边却幽幽地响起一个声音，“你主人会的这些伎俩也不过如此而已。”
贝拉特里克斯没来得及转身，甚至没来得及思考霍普如何瞬移到了自己身后，一种强烈尖锐的痛楚贯穿了她整个腹部，低头一看：一只胳膊从她身后绕到前面，手中的蛇木魔杖深深扎进了她的腹部。“第一笔账，你用匕首捅了我。”霍普猛地拔出魔杖，将贝拉特里克斯狠狠往前一推。
因疼痛和迅速大量失血的贝拉特里克斯踉跄着试图站稳，一手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一手颤抖地握着魔杖准备继续战斗。霍普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温柔地笑着说道，“跪下。”贝拉特里克斯自然不会从命，霍普啧啧了两声，忽然变了脸色，“我说了，跪下！”
似乎有隐形的人在按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肩膀逼她下跪一样，她一下子就被牢牢钉在了地上。霍普随手丢了一个咒语，一道半球形的屏障把两人罩在了中间，“现在没人会打扰我们了。哦忘了说了，我不用魔杖也可以施咒，所以抱歉让你跪得有些突然。”
霍普嘲讽地看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贝拉特里克斯，此时这个嗜血的女人眼里终于隐约流露出了一丝恐惧，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沾着鲜血的蛇木魔杖直指自己眉心。
“啊——”无比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礼堂内，只是厮杀的人们在你死我活中几乎无人去听，除了霍普——叫声越是痛苦，她心中的恨意便燃烧得愈发旺盛。一团银白色如雾气般的物质从贝拉特里克斯的身体中被缓缓抽离出来，她面色如灰，五官扭曲抽搐着，印证她正经历着超出人忍耐极限的痛楚又无法反抗。
“这就受不了了？这可是我花了两年多功夫特意为夫人准备的，其他人身上我都不舍得用呢！”霍普嘲笑道，尽管眼前的仇人根本无法回答她。“原来灵魂也会痛啊。。。这是第二笔账，为了小巴蒂·克劳奇。”然而霍普并没有直接打散贝拉特里克斯的灵魂，只是将其折磨得千疮百孔后重新放回她的身体里，可这对于贝拉特里克斯而言才最可怕，因为这意味着：更恐怖的折磨还在后面。
“主人。。。主人。。。”贝拉特里克斯看着远处正跟邓布利多以及麦格鏖战的伏地魔，惊慌失措地叫喊着，好像在灵魂经历过的非人般的折磨后，她的战斗意志也被瓦解了。
“他忙着呢，没空救你。”贝拉特里克斯像受惊的小兽一样手脚并用后退至墙角，霍普笑着问道，“终于知道怕我了？这就对了。还记得隆巴顿夫妇吗？还有其他那些被你用钻心咒折磨过的人？告诉我，夫人，你认为我俩谁更狠毒一些？”
此刻霍普美丽的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在贝拉特里克斯看来无比阴森恐怖，她毫无章法地乱舞着魔杖，打出了几道几乎无杀伤力的咒语。
“就这？拿出你想杀小天狼星时的样子来！”霍普恶狠狠地冲贝拉特里克斯身后的墙上施放了一道咒语，墙体顷刻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贝拉特里克斯抱着头尖叫起来，甚至忘了自己手里还握着魔杖。“拿出你杀那些傲罗、那些麻瓜和我母亲时的样子来啊！”霍普像疯了一样冲墙发射着咒语，她就是要看着贝拉特里克斯在飞溅的灰尘碎石里四处逃窜的样子，看她像一只濒死的老鼠拼命躲避身手敏捷的猫，拿一副明知最终死路一条却不肯放弃的可悲模样。最后，霍普似乎终于玩尽兴了，她对着贝拉特里克斯的后腰发射了一记最普通不过的攻击咒。
“咔”一声，贝拉特里克斯的身体软软地倒到了地上无法动弹，霍普走到她身前蹲下，口中发出她听不懂的咝咝声。这种声音，贝拉特里克斯曾在她主人的口中听到过很多回，她忽然意识到霍普想要做什么，双眼顿时布满恐惧。
霍普看着她惊恐的样子再次笑了，“怕了？你当年烧死我母亲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你的命会掌握在她女儿手里吧？”
咝咝吐信子的声音越来越响，密密麻麻盘踞在两人周围的蛇都在等待霍普一声令下。“你可以求我给你个痛快。”霍普淡淡地说道，“赫奇帕奇人永远善良宽容。”
“。。。杀了我吧。。。”贝拉特里克斯蠕动着嘴唇，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不知道我母亲是不是也对你说过这句话？你瞧。。。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霍普的表情忽然无比冷酷肃杀，“我的善良宽容可不是留给你和你主人这种人的！不过你放心，不同的蛇毒混杂在一起，你也撑不了多久。这是第三笔账！”她又一次发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咝咝声，贝拉特里克斯只能眼睁睁看着霍普转身而去，而群蛇向自己涌来。
任由杀母仇人死去的霍普这才发现，礼堂内的战斗竟然不知何时已经停滞了，所有人——包括教授们和邓布利多围成一个圈，看着伏地魔和哈利面对面绕着圈子，就像麻瓜电视剧里主角和反派最后殊死一搏前的景象。
“我不要任何人出手相助。”哈利的声音很响亮，他的目光坚定地扫过一个个看着他的同学，教授，敬爱的教父和校长，“只能是我，必须是我。”他绿色的双眼看向自己十几年来的宿敌，“来吧，汤姆，是时候了断了。魂器已经没有了，过了今天，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将永远离开。”
伏地魔睁着血红的双眼，紧握着手中的魔杖讥讽道，“有一个人？你是指你自己，对吗？靠着偶然的运气，靠着让所有人挡到你身前而活下来的男孩！”
哈利脸上挂着同样讽刺的笑，“你还是不明白，对吗？我母亲为了我牺牲，是偶然吗？斯内普教授在你身边蛰伏十几年，是偶然吗？霍普的存在，是偶然吗？”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同伏地魔绕着圈子，声音铿锵有力，“在那片墓地里，我决定反抗你，是偶然吗？今天我没有抵抗却依旧活了下来，是偶然吗？”
“是偶然！”伏地魔非人的脸上有着无比的偏执，“只能是偶然！你只是运气好！你不过是个一无是处只知道让其他人为你送死的小孩！”
“这就是你永远不明白的地方。为了那些愿意为我而死的人，我愿意面对你，哪怕我会死。”哈利问道，“你以为有了魂器就能拥有最强大的力量了吗？你以为，拥有一根所向披靡的魔杖就无敌了吗？你应该看到，邓布利多教授的魔杖好端端的被拿在他手里。”
“那又怎么样？我能感觉到我手里强大的力量！”伏地魔的表情再次变得不屑，“你以为你能凭什么打败我？所谓的爱？”
“是的，而且这一次，我拥有的不仅仅是爱。”哈利缓缓举起手里的魔杖，这次霍普才看清，他手里拿的竟然是德拉科那根山楂木魔杖。“你以为只有你知道的事情，我也同样知道，比如魂器，再比如。。。或许我该提醒你，就在不久前，你被我解除了武器，你认为你手里的魔杖现在效忠于谁？”
伏地魔惊愕地看着哈利，随后怒不可遏地举起了魔杖。
“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两道咒语分别飞向各自的敌人，咒语相撞的地方聚成一个金色的火球，随后绿光再次从火球中蹿出，直中伏地魔的胸膛。一根焦黑的魔杖从伏地魔手中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不偏不倚地被哈利抓住，而伏地魔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笼罩整个巫师界的恐惧终于永远地散去了。
新一天的太阳升起，礼堂里的一切似乎被定格了：地上伏地魔冷冰冰的尸体；呆滞地看着手中的魔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胜利了的哈利；目不转睛看着哈利的霍格沃茨学生，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狂喜；还有霍格沃茨的教授们，邓布利多和麦格的脸颊在阳光的照射下能清晰地看见泪痕。。。
“别傻愣着，我们胜利了。”卢娜轻轻说了一声，礼堂里顷刻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呐喊声。一部分学生冲向哈利，似乎都想拥抱一下这位结束了所有人噩梦的救世主；另一部分学生欢呼雀跃地和那些来自美国的战友拥抱在一起，毫不在意彼此素不相识。
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霍普看到了斯内普。他静静地站在斯拉格霍恩的右后方，礼堂里的喜悦和热闹似乎与他无关，他的眼中只看得见霍普，就像此刻她的眼中也只有他一样。
真想好好抱一下他。
然而霍普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俩都必须暂时再忍耐一会儿。不过没关系，霍普想，为了恢复斯内普的清白，忍耐一会儿又怎么样呢？
死亡的阴霾已经过去，太阳已经照常升起。